穿戴整齊的總管乘一輛馬車去清州城,沒有想到的是,半路上被百里灣三雄截擊,恫嚇一陣後送上一頓拳腳。周家村的總管身體上又添了新傷,被百里灣三雄趕回周家村的別院。周家村的總管最終還是找到一輛裝滿乾草的牛車,躺在乾草堆中躲過了百里灣三雄的目光,逃到清州城去搬救兵了。
百里灣三雄本來就是以殺人越貨為生的,跟隨瞭如月後沒有機會幹老本行,手癢心更癢。現在好不容易出了這一件事,就找到了取樂的事,專跟周家村的總管過不去。這三人把那總管趕回別院後,總不見到他出來,心中疑惑,闖入別院中探看究竟,現裡面一個人影也沒有,懷疑那總管逃跑了,急忙回小李村。
暴打了周家村的總管,如月心中忐忑不安,擔憂由此引來雷府上的人或者雷振遠本人。好不容易躲開了雷振遠,再讓他捉回去,失卻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太悲哀了。
百城灣三雄急急回來:“我們守在大路上,把那總管趕一次回去後,總不見到他的影子,去那別院中一看,人沒了。這渾蛋不知道從哪裡逃跑了。”
如月一驚,周家村的總管逃跑,雷府上的人很快就會來到,得趕快離開這裡才行。如月吩咐小青:“馬上回房間,幫我收拾行李,我要馬上離開這裡才好,再遲就晚了。”
唉,又得搬家了。原來還以為居住在這個小村子裡不易暴露,誰也沒有想到因為田地的事招惹了雷府的人。如月悵然若失地環視這個小農莊,剛剛過了一個月的平靜日子,剛剛找到家的感覺,就得離開了。
聽說要搬家。小青不捨地望如月,她的父母在三年前過世了,這個十歲的小姑娘獨自生活,過去靠給人幹針線活以及好心人的接濟艱難地過日子,到如月的農莊來幫忙,是吃穿不愁,如月和其他人對她都好,如月這一離開,小青又將要重新過起過去那種孤獨窮苦的生活了。
張大嫂聽說要搬家,難過地看張老大。張大嫂過去獨自一個帶小孩,張老大又不按時送銀子回家,生活十分艱苦,在這裡一起生活無憂無慮的,真叫她捨不得。張大嫂知道,要是搬家,自己肯定是不能跟隨去的,只有回老家的份。
如月看這些人難捨難分地,更是難過,她又何曾想離開,離開了這個地方,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安家。自己的小孩子又快要出生了。能不能不搬家呢?要是不搬,又怎樣才能躲避快要上門的雷府的人?
如月思前想後,咬了咬牙,說:“要不,就不搬了,我們這樣做。”
如月把所有的人叫到跟前,低低地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樣行嗎?”寧總管、小青和張大嫂有些擔心,害怕一旦失敗會大難臨頭。
百里灣三雄卻同意,雖說是有些風險,只要經過周密安排,也能化險為夷的。他們的心中這樣想,如月說的這種方法確實值得試一試,就是失敗了,最多是如月跟隨雷老虎回去,女人麼,遲早要回到男人的身邊。
傍晚時分,雷振遠從外面回來,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在外面奔跑了一整天,都查不到與如月有關的任何訊息。如月離開有一個月了,雷振遠每天都外出四處尋找如月,沓無音訊,如月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這個小冤家,到底跑哪裡去了。二姑奶奶心疼弟弟,曾勸說雷振遠不要找了,另外娶一個女人得了。雷振遠哪裡捨得,他舍不下如月,也舍不下她腹中的孩子。雷振遠每當想起如月在外面,很有可能遇到了麻煩,就心急如焚。
雷振遠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有人來稟報說,周家村的總管有十分緊要的事求見。雷振遠不得不打起精神,到外面的大廳去接見周家村的總管。
端坐在大廳正中的雷振遠,絲毫沒有疲憊的模樣,他精力充沛,陰鬱的大眼射出寒光,渾身散出一股隱隱的煞氣,讓大廳內侍立的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