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立刻笑道:“公爺何必擔心,他郭守文也是武人出身,又不是不通軍事,肯定是看得出來進軍機會的。”
“不像是後來的那群文人監軍,自以為讀過幾本兵書就天下無敵了,這才坑害了無數武人軍士的。”
曹彬也是鬆了口氣,繼續說道:“既然你說以後的那些文人監軍會壞事,那能否舉出兩個例子聽聽。”
劉能回憶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說兩個。”
“第一個人的名字叫做韓琦,是仁宗朝的一位文臣,他出身西北官宦世家,在弱冠之年便高中榜眼。”
“此時西北定難軍節度使李繼遷已經建立了西夏,威脅大宋西北安全,所以朝廷便任命了一個名為夏竦的人擔任宣徽南院使兼陝西四路經略安撫招討等使,判永興軍,韓琦為副使。”
“因為這個夏竦的名聲不太好,完全壓制不住韓琦,所以韓琦便獨自做主,命部將任福統軍迎擊元昊的西夏軍,並且強逼任福在不應當的情況下出戰,結果任福便在好水川中了西夏國主李元昊的埋伏,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好水川之戰後,朝廷追究責任,韓琦先上書自劾,夏竦同為文臣,自然要照顧一番,於是便寫了一封韓琦叮囑任福不得輕進的信,然後上表稱好水川之役失敗責任不在韓琦,最終只得了一個降為右司諫、知秦州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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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佞臣也。”曹彬聽完劉能的故事,狠狠罵道。
劉能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第二個人名叫何慄,他是四川人,中的是狀元,在靖康元年被任命為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資政殿大學士,領開封府尹,位列文臣之首。”
“結果就在他擔任尚書右僕射的第二年,之前我提到過的金軍便南下汴梁,何慄負責守城。”
“他深信妖人郭京的話,認為他身懷法術,能夠施展道門的六甲法,以七千七百七十七人佈陣,可生擒金將退敵,獨自率軍出城迎戰,被金軍破城。”
“不過大內堅固,金軍一時間沒有辦法,於是答應休戰撤軍,但是要求朝廷提供一些好處,何慄身為宰相,便被派出去與金人和談。”
“一天之後回來,說出了金人的條件。”
“金人要求,讓大宋當時畏戰的太上皇徽宗皇帝出城相談,太上皇徽宗皇帝去了便被扣押。”
“然後金人又要求當時的皇帝欽宗出城相談,欽宗於是也不得不出城,一樣被金人扣押。”
“至此。”劉能深吸了一口氣,用最為凝重的語氣說道:“金人逼迫二帝開啟國庫,並用盡各種手段,搜刮宗室、世家、寺廟以及民間財物,共計搶走絹五千四百萬疋、大物段子一千五百萬疋、金三百萬錠、銀八百萬錠以及不計其數的珍寶。”
“奸賊!不,是國賊!”曹彬頓時大罵道。
“還沒完呢。”劉能繼續說道:“金人搶走了金銀財寶之後,隨即撤軍,帶著徽欽二帝和朝廷的宗親、勳貴、文臣、富戶等十萬餘人北撤,一路遷徙至極北的五國城,徽宗皇帝被封為昏德公,欽宗皇帝被封為重昏侯。”
“被俘的女眷全部被強暴,自殺者不計其數,就連欽宗的皇后也為了避免受辱而投水自盡,更多的則是被人侮辱,然後懷有身孕。”
“徽宗皇帝有一個嬪妃在路上被多名金國將領輪流侵犯,最終懷有身孕,因為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就把他送還給了徽宗皇帝,徽宗皇帝還以為是自己的孩子,對這個孩子還特意用心照料,不過因為條件太過苦寒,最終這個孩子還是沒有活下來,嬪妃也因為身體虛弱不久去世。”
“最恥辱的是,徽欽二帝還被金人施了牽羊禮。”
“牽羊禮?那是什麼?”曹彬聽得咬牙切齒,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