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會替你去做的!&rdo;我心裡隱約覺得他的話裡有不祥的意味,所以斷然拒絕。
&ldo;唉!班長,你真是……其實,一切自有定數,恐怕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rdo;
我的心一抖,這句話,不正是今天下午上學前常道長也對我說過的嗎?&ldo;可是,如果我們什麼也不去做,又怎麼知道它是不可改變的呢?&rdo;我高高地抬起頭,倔強地反駁他。
他沒有跟我爭辯,只是專注地凝望著我,臉上的神情感慨萬千,就像是懂事的大哥哥在看著頑皮、淘氣的小妹妹一般。我心裡突然驚惶起來,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要對付他了嗎?可這並不是我想做的啊!
&ldo;……嗯,你不要放棄!也許,我們能找到別的辦法,讓你恢復原來的樣子!&rdo;我試圖勸慰他。
&ldo;原來的樣子?……我出事的那年13歲,如果恢復原來,我……今年應該57歲了!班長,你還會認得我嗎?&rdo;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ldo;班長,有些事總是要去面對的。……我不是放棄,只是不想強求!不管怎麼樣,我都把你當作是我的好朋友!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rdo;他的神情變得從容起來,那是經歷過大苦大痛之後,一種灑脫但十分無奈的從容,&ldo;該來的始終會來,該結束的也一定會結束!……我回家去了!&rdo;說著,他轉過身去。
我對他的話似懂非懂,但我想到常道長他們一定已經在&ldo;廢園&rdo;佈置好了,就等他回&ldo;廢園&rdo;自投羅網了。&ldo;……哎,你今天……別回&l;廢園&r;了!&rdo;我急忙大喊。
他回過頭,朝我笑笑:&ldo;總要回去的!&rdo;
&ldo;……那你把這塊……玻璃帶上吧!&rdo;我想也不想,就把手裡緊握的&ldo;雙色玻璃&rdo;遞給他。
&ldo;……班長,你覺得應該把它給我嗎?&rdo;他沒有接它,反而退後了一步。
&ldo;這本來就是你的!我當然應該還給你!&rdo;我堅定地回答,然後走上去把它塞在了他的手裡。
&ldo;……好吧!班長,我先走了!&rdo;他不再看我,飛快地向教室外走去。眨眼間,他的身影就看不見了。
我大急,一邊叫著:&ldo;……哎,等等我!&rdo;一邊快步追出教室。
一踏出教室門,天空陡然一黑,隨即變得和煦明亮,但教室外成了一片大草地,放眼望去,就像連著天空一樣沒有盡頭。我苦笑,腳步卻沒有停下,徑直朝前面跑去。跑了一段路,眼前還是鋪天蓋地的綠色,我很著急,加快了速度,直跑得氣喘吁吁,胸口發痛也不想停下。
又跑了一會,我驚喜地發現,在我的左邊有一幢房子出現了。很眼熟,我不假思索地跑進其中的一間,一下子呆住了!這不是我們教室嗎?只不過現在同學們都在教室裡,他們有的談笑著,有的埋頭寫著作業,還有的在擺弄文具。嘈雜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的耳朵都嗡嗡響了。我疑惑地看著他們,剛才他們都到哪兒去了,現在又怎麼全部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