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繞了一圈，停在了饕餮的旁邊。
正文 第二卷 靈石 第五十六章 靈魂契約(三十二)
那醜八怪懶洋洋地甩了甩頭，銅鈴般的巨眼斜睨著紅光。
齊震的魂魄怎麼會在那裡?
我皺起眉頭。
陳仇盯著饕餮，神色很古怪。
&ldo;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rdo;常青問。
陳仇搖搖頭。
她用新長出的黑色拇指輕撫靈石，紅光在饕餮左右晃動著，似乎很焦灼，但不得要領。
&ldo;找不到?&rdo;我走近陳仇。
&ldo;不是。&rdo;她遲疑了一下，&ldo;……無法顯身。常青，你能用符幫一把嗎?&rdo;
常青無奈苦笑：&ldo;不成了……我這幾天都用不了符!&rdo;
她看著靈石，又看了看饕餮，現出猶豫不決的神色。
&ldo;怎麼?&rdo;我問。
&ldo;如果，我不能讓齊震的魂魄歸位，你會恨我嗎?&rdo;她神情古怪。
&ldo;不會。&rdo;我語調平平，望著她的眼裡僅剩下疲憊，彷彿喜怒哀樂已被人抽走，&ldo;因為我們只是在……盡人事。&rdo;
她眼裡流露出悲哀：&ldo;那麼之前的他呢?&rdo;
我不回答。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任何解釋、勸慰、悔恨甚至痛苦，都太過蒼白無力。我也沒有力氣去怨恨什麼，因為每個人都身不由己，站在他們任何一個的立場上，都找不到責怪自己的理由。
她似能看穿我內心的想法，輕輕嘆息：&ldo;我不是後悔，因為有的事情是必須做的。但是，讓你……傷心，我非常……非常對不起……&rdo;
最後一句話帶著抑制不住的哽咽，她的眼裡泛起了大片的水霧。
我垂下頭，不去看她的眼睛。今天的淚水已經流得太多，我的雙眼痠澀刺痛得幾乎睜不開，再也流不出一滴來。
可怕的變故就在此時發生了!
一直作壁上觀的雲騰蛟突然向我撲來。我驚愕萬分地瞪著他，很難想像，前一刻還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突然變成了駱頭、蛇脖、鹿角、龜眼、虎掌，鷹爪，牛耳，長身帶魚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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