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回家。
一邊應著別人的招呼,徐浩東一邊朝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處走,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向他逼近。
就在他穿過寬約兩米的綠化帶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梧桐樹上跳了出來,朝著徐浩東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徐浩東猝不及防,梧桐樹離他不到一米五,生出的樹枝正在他的頭頂,距離不過兩米,一百多斤的人從上往下砸,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砸下來的不僅僅是人,這人手裡還拿著一把刀,那刀至少長達五十厘米,在初冬的寒風中刀光閃閃,直取徐浩東的腦袋。
徐浩東這時還渾然不覺。
是跟在後面的同志,用驚呼聲提醒了危險中的徐浩東。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徐浩東驚慌之中偏了偏腦袋,那把長刀沒有砍中腦袋,卻砍在了他的左肩膀上。
而與此同時,那個人側著身往下砸,也沒正中徐浩東的腦袋,而是擦著他的腦袋和身體落到了地上。
但徐浩東的腦袋還是受到了一點傷害,那個人在下落的過程中,拿刀的右臂是彎著的,右肘正好砸到了他腦袋的左邊。
保衛工作疏忽大意了,徐浩東是重點保護物件,事先的保衛工作也做了嚴密的分工。徐浩東處在市行政中心大樓及其周邊時,負責者是市委市政府保衛科。徐浩東離開市行政中心大樓後,保衛工作歸公安局派來的人負責。徐浩東回到家後,保衛工作歸公安局派出的便衣小組負責。
徐浩東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歸市委市政府保衛科負責,但保衛人員怕打擾徐浩東,不敢靠得太近,襲擊發生得太過突然,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說時遲,那時快,第一波襲擊剛過,第二波襲擊轉眼就到。
徐浩東已跌倒在地,雖然左腦左肩受襲,鮮血飛濺,劇痛難忍,但好在他並沒有昏迷,頭腦也還算清醒,他一邊就地轉身,一邊伸出右手去兜裡掏槍。
這時,保衛科的三個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怒吼著向徐浩東這邊撲了過來。
可是襲擊者的動作忒快,長刀揮舞而至,徐浩東翻身九十度,那刀砍在了他的左臂上。
襲擊者迅速收刀,又迅猛地揮刀,還是衝著徐浩東的腦袋而來。
徐浩東畢竟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所以他根本沒有還擊的機會。此時此刻,丁尚平借給他的那把shou qiang,現在就躺在他上衣的內兜裡。忍痛伸手掏槍,就已慢了一拍,等摸到槍拿出來,再單手開啟保險,整個過程不能一氣呵成。專業的人尚且需要三五秒鐘,更何況受了傷的徐浩東,等他的手剛摸到了shou qiang,襲擊者的第三刀已經近在咫尺,shou qiang還不如燒火棍有用。
望著刀光撲面而來,徐浩東瞬間絕望,但好在他慌而不亂,知道腦袋是身體最重要的部分,留得腦袋在,不怕丟性命,他急中生智,雙腿急收,迎接刀光的到來。
“嚓。”長刀砍在了徐浩東的左小腿上。
“呯。”槍響了,襲擊者中彈,摔到在地。
那把寒光閃閃的長刀,還嵌在徐浩東的腿上,在昏黃的燈光下顫動不已。
這一槍不是徐浩東開的,他的右手剛剛摸到兜裡的shou qiang,第三刀已經落在他的身上,槍聲過後,他已昏死了過去……
整整五個半小時以後,徐浩東才在麻醉期過後慢慢地醒來,牆上的鐘告訴他,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三十三分了。
徐浩東躺在病床上,感覺身體不但不能動彈,而且開始到處疼痛。
只有眼睛能動,徐浩東看到病房裡擠滿了人,坐著並緊挨著病床的是小姨子許雲潔,許雲潔身後,是市第一人民醫院正副院長陳卉和劉玉如,陳卉和劉玉如身後是一群醫生和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