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東苦笑道:“他孃的,這是真的要我的小命啊。”
劉政道點著頭道:“一點都沒錯,就是要你的命,對方肯定知道你是關鍵,也是唯一的關鍵。他們要想救邱與可與方利成和鄭騰育三人,從上往下施壓不行,因為這三人已經是刑事疑犯,誰也不會出頭保三個刑事疑犯的。私下與你溝通也沒有用,因為你清正廉潔,油鹽不進。唯有把你搞掉,其他的市領導均不足為慮,因為他們沒有你這樣的膽氣和擔當,沒有了你,他們撈起人來就少了最大的障礙。”
徐浩東問道:“襲擊我的那個人呢?”
“抓住了,他受了槍傷,現在與你同住一層樓,與你只隔著三間病房。據公安局的人說,這傢伙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東江省人,但死活不肯開口,現在由省公安廳牽頭,正在查詢這個人的真正身份。”
徐浩東還有問題,“我,我好歹也是市委書記,怎麼,怎麼海州市的領導,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呢?”
劉政道笑道:“你誤會了,張正陽書記在首都開會,馬明昆市長和紀委書記許從良分別在省裡開會,王惠安副書記帶病坐鎮海州市委。得到你被襲擊而且生命垂危的訊息後,王副書記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一直守在搶救室外,直到半個小時前,醫生宣佈你脫離了生命危險,他才被醫生勸去休息,現在啊,王惠安副書記他也病倒了,血壓高得厲害,正住在你隔壁的病房裡。”
徐浩東道:“難為這個老王頭嘍。”
劉政道道:“在你被搶救期間,張正陽書記、馬明昆市長和許從良書記,總共打了十幾個dian hua,不斷詢問搶救情況。省裡那邊,省委書記、省長、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省紀委書記、省委mi shu長、省公安廳長,都紛紛打來了dian hua。其中省委書記李智宏打了兩次dian hua,他還委託他的mi shu也打了三次dian hua,你小子面子夠大的啊。”
徐浩東苦笑起來,“我想,我如果死了,一定是烈士,追悼會也,也一定很上檔次。”
劉政道搖了搖頭,“臭小子,你的口氣有點悲觀,這可不好。”
徐浩東輕嘆一聲,“你知道的,我是浪漫主義者,但,但我的骨子裡,我是個悲觀主義者。”
劉政道扭頭看了看外面,再俯了俯身,小聲說道:“浩東,我知道你壓力巨大,現在又是這個樣子,可以說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所以,所以你是不是有其他的考慮,比方說,比方說後退一步什麼的。”
“老爺子。”徐浩東問道:“我還能退嗎?我還有,還有後退的餘地嗎?”
“你小子不要誤會嘛。”劉政道繼續小聲說道:“你現在最大的困惑,無非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麼態度,你在等上面表態。我老頭子沒什麼可幫你的,但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有幸認識了一位軍隊系統的老革命家,我們關係很好,情誼深厚,人家是高官,這些年我沒求過他。現在他雖然不在了,但他兒子也是高官,所以,咱們是不是可以打聽一下,瞭解瞭解上面的政治意圖。”
徐浩東笑了,“老傢伙,原來,你還藏著這一手啊。”
劉政道瞪了徐浩東一眼,“臭小子,我這是為你好,你別把好心當作了驢肝肺。”
徐浩東笑道:“老爺子,你別忘了,我上面也有人,中紀委副書記,劉鎮國,公安部部長助理,竇長安,武警總部某總隊參謀長,於信傑大校,哪個,哪個不是上面的人?”
“倒也是啊。”劉政道嘆道:“我狗拿耗子,我多管閒事了,浩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嘛。”
“這個,這個……”徐浩東喘息了幾下,“老爺子,我是這樣想的,一,上面不表態,其實就是很好的表態。二,不用上面明確表態,我把事給辦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