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潔呸了一聲,“去你的,收回這句話。”
徐浩東忙說:“我收回,我收回。”
許雲潔哎了一聲,“姐夫,我想回家過年。”
徐浩東不敢答應,“這得聽醫生的。我看你倒是沒有問題,能吃能喝的,可這倆小傢伙行嗎?”
許雲潔說:“梁院長說,這種無菌艙可以出租,每天一千元,租半個月就夠了,才一萬五呢。”
徐浩東心疼錢,“小潔,才一萬五?一萬五啊。”
許雲潔有點不高興,“姐夫,你太摳了吧。”
還是徐浩東退讓,“好吧,好吧,過幾天,過幾天再討論這個問題行嗎?”
許雲潔轉嗔為喜,“姐夫,你應該讓著我。”
徐浩東呵呵一笑,“讓著你?請給些理由。”
“一,我躺著你坐著,我是弱者。二,為徐家添丁進口,我是功臣。三,嫁給你,我虧大了。”
徐浩東認真地想了想。
“一,確實如此。二,一分為二,你別忘了,這倆小傢伙要姓許的。三,我不明白,請予解釋。”
“嘻嘻,雖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還是我主動粘上你的,但畢竟我是黃花大閨女,而你是二手男人,這是第一虧。”
“擺事實,講道理,我無話可說。”
“再一虧,沒有戀愛,沒有求婚,沒有戒指,沒有婚禮,沒有蜜月,還得乖乖的為你生孩子,我最該浪漫和燦爛的年華,就悄無聲息地吊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基本都是事實,但我有兩點說明,一,我不是歪脖子樹。二,你都先記著,等我退休後一起還你。”
“還有一虧,我生了兩個小寶寶,我的同學、朋友和網友以及我的粉絲,她們都知道了。她們要給我送紅包,可我是你老婆,我卻不能收禮。幾百個人,即使一個人送一百元,那也有幾萬元喲。”
“幾萬元,我也心疼,我也心疼啊。”
許雲潔問:“姐夫,我虧不虧?”
徐浩東說:“事實勝於雄辯,你確實虧,你虧大了。”
許雲潔又是嘻嘻一笑,“你得補償我,你說,你準備如何補償我?”
“嗯……”徐浩東挖空心思地想了想,然後嚴肅地說:“這樣吧,我借用網路上流行的好男人標準表個態。第一條,老婆說得對,我堅決聽老婆的。第二條,老婆說得不對,我堅決參照第一條執行。”
“咯咯……姐夫,關於這兩條,每天都要背三遍哦。”
“一定,一定。”徐浩東點了點頭,笑著說:“滿意了吧?滿意了就睡覺吧。”
“不,我想起一個事來。”許雲潔問:“姐夫,中午時來的兩個幹部,以前我沒見過,他們是哪裡的?出手好大方,他們的錢你是怎麼處理的?”
徐浩東說:“那兩位是不速之客,一個是三水市委書記蒯德朋,一個是海州市長陸遠山……你放心吧,我當然把錢還給了他們,他們還活在幾年前,可我肯定不會犯這種簡單的錯誤。”
許雲潔說:“現在什麼形勢,還敢送禮,還敢送那多錢,我看那兩個人不懷好意,不是什麼好東西。”
徐浩東好奇地問:“小潔,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懷好意?”
許雲潔說:“他們掏紅包時,其中一個看見產房裡有攝像頭,卻故意調整自己的站姿,讓紅包能被攝像頭拍到。他們走後,我想了想,我覺得這個人很陰險。”
“原來是這樣啊。”徐浩東心說,許雲潔說的這個人,應該是海州市長陸遠山,比起蒯德朋,陸遠山做得出這種小動作。
許雲潔說:“這兩個人肯定不是專程來向你道賀的,應該是有事找你,甚至是有事求你。姐夫,你說來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