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主宰滿意的對聯。
此舉無疑如同投入平靜湖泊的一塊巨石,激起陣陣滔天浪花。
大順國崇尚文雅風氣,且文人墨客最喜吟詩作文、對聯鬥才。
而今,這幅讓眾多文人十幾年未曾落筆的對聯再現人間,必定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所在。
尤其是,自己的那副對聯,源自前世的絕世之作,凝聚了前人的智慧精粹,說不定還將流傳千古。
陸北羽清楚地意識到,為何陸大雄擔憂此事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望江樓的對聯可能僅僅是一個導火索,觸發十幾年前的陳年往事。
一旦此事傳入聖皇耳中,怕是他那即將痊癒的傷疤,再度被無情撕裂。
想當年,他還只是一位皇子,故而不敢多言。
然如今,他已是坐擁天下、至高無上的天子。
天子震怒,便可血流成河。
倘若聖皇決心追查當年之事,欲為四皇子報仇雪恨,那不知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喪命其中。
更甚者,倘若聖皇遷怒於己身,正如陸大雄所言,他和陸大雄父子二人的項上人頭,恐怕真就要搬家了。
更別提,還可能牽連到與此相關的所有人。
及此,陸北羽的脊背已被冷汗浸溼。
正當陸北羽思緒萬千之際,陸大雄又開口說道:“北羽,爹要出門一趟,短則三月,長則半年才能歸來,這段日子,家中之事就交給你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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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要去哪兒?”陸北羽聞聲大驚。
“前往上樑。”陸大雄瞥了他一眼,“我在上樑求學之時,也曾留下些許人脈。無論如何,我們需防患於未然,儘早做好應對準備。”
陸大雄曾攜秋雲自上樑歸返,彼時他對官場已失信心,只想在望江做個安分守己的生意人,斷不願再與上樑的那些人來往。 可此刻,為了陸北羽的事,他不得不重回上樑,再次與那些人打交道……
這顯然並非他樂意之舉……
然而,他所言非虛,既然災厄之種已悄然播下,若不予周旋應對,局面只怕更為棘手。
哪怕僅是在上樑秘境聆聽風聲,也是有所裨益的。
陸北羽心中陡然湧起深深的內疚之情。
這一切,皆因陸大雄為其牽連所致。
“北羽,近兩個月來,你的作為讓我深感可以安心將陸家長輩傳下的修煉基業託付於你,”陸大雄笑容滿面地繼續說道,“我們陸家底蘊深厚,即便是如你先前那般消耗,千年之內也無法耗盡。所以,無論是修煉功法的鑽研還是宗門事務的調整,你只管隨心而為,放手去做便是!”
“哪裡話,您才是家族之主,怎可有絲毫懈怠之意。”陸北羽立即反駁道,“我更願意做個逍遙自在的少族長,跟在您身邊享受庇護。管理修煉家族之事太過繁瑣辛勞,還請您早日歸來。”
“胡扯,你可是我陸大雄的兒子,若不是你享福,又該是誰呢?”陸大雄朗聲一笑,“放心吧,此次前往上樑秘境不會有太多危機,對你老子要有信心!”
講罷,他又將目光轉向站在陸北羽背後的墨守成:“墨大俠,我明白讓你留在北羽身邊充當其守護者,實乃委屈了你。然而……”
“無妨,這是我遵從師命行事。”墨守成瞥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言語,“等你歸來之時,倘若北羽少一根汗毛,你就來找我問責。”
此刻,墨守成的口吻中已不見先前的輕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的決然。
陸大雄點頭示意理解,隨即快步走向後院,準備與兩位側室夫人告別。
轉瞬之間,馬車已經備妥,行囊也被搬運上車。陸大雄疾步登上馬車,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