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舜雙手緊緊抓住了窗欞。
崔晨問道:「進還是退?」
那雙抓住窗欞的手骨節泛白,「進!」
王舜回身,眼中多了厲色,「他選擇支援賈平安!」
……
「陛下讓咱告訴你。」
王忠良看著賈平安,「讓他們痛!」
賈平安看到了那個綿長的車隊。
王忠良低聲道:「這只是開始,需要時,你會知曉陛下的決心有多大,只管施為,這裡的售賣完了,宮中接著送來。」
他認真的道:「咱覺著這是廝殺。」
賈平安點頭,「對。」
「要閉市了!」
有人在叫喊。
王忠良一臉雲淡風輕,「可有話要咱帶進宮?」
賈平安說道:「告訴陛下,他們會痛徹心扉。」
「快,要打鼓了!」
「趕緊都出去!」
金吾衛開始驅趕那些百姓。
買到便宜貨的百姓歡喜不已,沒買到的一臉悻悻然。
王忠良騎馬緩緩而行,看著這一路的狼藉,不禁咂舌,「原來這般慘烈。」
幾個男子從左邊的酒樓裡出來。
「王中官。」隨行的千牛衛低聲道:「那三人就是世家在長安的主事人。」
王忠良看了那三人一眼。
恰好王舜三人看過來。
「是王忠良!」
王舜微笑,笑容冰冷。
「一條狗罷了!」
盧順載輕聲道,「不值一提!」
王忠良想到了今日的爭鬥,不知怎地熱血上湧,尖聲道:「一群小人!」
王舜冷冷的道:「王中官此言何意?」
連皇帝都不敢這般說,一個內侍膽大如斯!
王忠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咱怎地那麼大膽,竟然得罪了士族。
他回頭看到了正在走來的賈平安。
當著趙國公的面,咱不能弱了氣勢。
王忠良厲聲道:「連宮中的宮女都知曉要顧全大局,可你等卻置大局於不顧,咱是個內侍,可卻也知曉廉恥,咱問問你等,可知廉恥嗎?」
唰!
王舜身後的隨從臉紅了。
但王舜三人卻沒反應,甚至更冷漠了些。
賈平安走了過來,「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家族,並無天下,老王你說那麼多卻是白費口舌了。」
幸虧趙國公來解圍,否則咱為了面子,怕是要繼續硬頂。
王忠良笑道:「原來如此。」
王舜神色平靜。
士族和關隴門閥有一個共通處,那便是隻有自家,並無國家。
「好自為之。」
盧順載頷首,旋即上馬離去。
包東一臉唏噓,雷洪問道:「你這是想什麼呢?」
包東說道:「盧氏的祖宗盧植號稱是大漢最後的忠臣,沒想到他的後人竟然如此,不該啊!」
雷洪也是如此想,「那些讀書人一提到範陽盧氏必然就會提到盧植,說是賢臣。」
賈平安說道:「世間並無一成不變的人,何況家族。前人的功績變成後人的倚仗,隨後家族越來越龐大,勢力越來越龐大……什麼賢良?」
雷洪問道:「盧氏是利用了盧植的賢名?」
變現而已!
「出門頂著個盧植後裔的牌子,誰都要高看一眼,隨後混了一官半職,再合縱連橫,尋找盟友……大家一起互相吹捧,互相幫襯,漸漸就成了如今的龐然大物。」
賈平安發現和流量變現有異曲同工之妙。
「士族!」
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