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一到就接手了此事。
刑部的人來了,來的竟然是李敬業。
「怎地是你?」
賈平安詫異。
李敬業得意的道:「我們尚書說了,刑部就我有這個本事。」
「你就是一塊磚!」
「啥意思?砸人?」李敬業覺得兄長這個比喻差強人意。
「哪裡需要哪裡搬。」
賈平安坐下,「都安靜了。」
眾人安靜了下來。
「此事一發,我百騎就近搜尋,發現那人往西邊遁逃,百騎的人如今正在追蹤……」
沈丘的介紹很刻板,換來了賈平安的不滿一瞥。
「賊人一擊不中就遠遁,百騎如何追蹤?」
除非是長安城也來一個天網工程,否則追蹤就是個偽命題,只是給百騎臉上貼金的謊言。
老沈墮落了,有些官僚了。
面對老上官,沈丘乾咳一聲,忍住沒噴。
明靜看了他一眼,在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立場是一致的。
上啊!
噴他!
沈丘視而不見。
「刑部!」
賈平安照例問道。
李敬業很耿直,「我們剛來,事情都沒弄清楚,兄長就別指望了。」
賈平安說道:「這才是實事求是,而不是遮掩。」
沈丘說道:「此事並無頭緒,如何查探?」
「為何要查探?」
賈平安說道:「此事首要是分析,分析背後是誰。」
「可這猶如大海撈針,如何知曉背後是誰?」
「是啊!長安這麼多人。」
賈平安乾咳一聲,「要溯源。」
這是他一直強調的做事方法,「誰有對太子動手的動機?誰敢對太子下手?」
「咦!」有人輕咦一聲,「是啊!從這裡入手竟然豁然開朗。」
「對太子動手的動機是什麼?」
賈平安丟擲這個問題,自問自答,「太子一直在深宮之中,偶有出宮也是去體察民情,和各部勢力無關。」
太子很低調,和他的前輩們比起來,李弘低調的讓人經常懵逼……大唐還有太子?
「是啊!太子沒得罪人,為何要衝著他動手?」
眾人迷惑不解。
賈平安說道:「你等忽略了一點,陛下和太子在許多時候乃是一體。陛下病倒了,太子便是定海神針。一旦太子出事,大唐便會人心惶惶,陛下會驚惶不安,怒不可遏……」
「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襲擊。」賈平安把刺殺抹去了,「我們要從別的角度去分析,那些人對陛下不滿,陛下病倒了,按理他們該歡欣鼓舞,背地裡扎小人,早晚三炷香詛咒陛下……他們恨不能陛下馬上就去了,那為何要襲擊太子?」
答案呼之欲出。
這方法,用來破案真的了得啊!
刑部的人敬佩不已。
「只因太子繼承了陛下的治國之路,屁股坐在了天下人這邊。陛下若是不幸,太子登基繼位,他們的日子依舊不好過。所以他們是何人?」
這等溯源推導之法讓人眼前不禁一亮。
「那個……國公,陛下好好的。」沈丘覺得賈平安把皇帝拿出來比喻有些過了。
「沒事,陛下不忌諱這個。」李治真的不忌諱這個。
「此事要從陛下得罪的那些人中去尋。」李敬業都明白了,「宰相?」
他看到賈平安氣得渾身打顫,趕緊改口,「士族?」
賈平安想死!
這娃真的……不該做官。
「士族別的敢做,此等事他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