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丫頭帶回去,正好探探兒子的意思。
清歡招呼煙雨一起將二十多幅畫一起搬了回去,一幅幅在地上攤開來看。
寧書涵半夜帶著一身溼氣回來的時候,看見小小的人趴在地上,對著一堆畫蹙眉沉思。
“哪裡來的這許多美人?”調笑的聲音,藏不住的疲倦沙啞。
清歡抬頭,也不顧腳下諸多美人,蹦跳著扎進他懷裡。
寧書涵抱緊她的小身子,下巴蹭蹭她的發,鼻端是屬於孩子的淡淡香氣,乾淨如雨後清新的氣息,讓人無端留戀。
“乖寶,可是想小爹爹了?”
清歡悶在他懷裡點頭。可想,可想了。
寧書涵撐著與她說了會兒話才去旁邊小屋裡沐浴,出來的時候,清歡又在研究那些畫像。
“小爹爹,你可有滿意的?”
她這一問,聰明如寧書涵豈會不明瞭。一眼掃過,便認出了何畫夢。清歡見他拎出一幅畫,心中莫名有些急,“小爹爹,你是要她給你當媳婦兒麼?”
寧書涵沐浴過後,神清氣爽,有了逗娃的心思,“何家的姑娘,長得還是不錯的。”
清歡抿著唇看他片刻,一言不發地將小灰從床上抱了下來,特意將受傷的那條腿朝外,給他看。
小灰被清歡鬧醒了,此刻見傷腿外露,大概是想到疼,垂著耳朵,紅眼睛更紅了。
一人一兔,都這麼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讓他深覺罪惡,不敢再多言其他。
待兩人準備就寢時,清歡突然扯住他衣袖,比劃了一段話。
“婆婆好像很喜歡她,明天要是問起來,我要怎麼說?”
寧書涵半眯著墨黑的眼,促狹地望著她笑,“乖寶不是已經有了主意?”孩子長大了,小心思一套一套的。
被看穿心思的人吐舌頭,“你保證不許罵我。”
寧書涵拉被子蓋住兩人,“鬼精靈,吃不得半點虧。只要不太過分,就不罵。很晚了,快睡吧,明兒卯時還得起來練劍,我可是要檢查的。”
清歡第二日抱著一堆畫像去還給柳氏,並告訴她,小爹爹說那些畫師將人都畫醜了,為使公平,由她去各位姑娘的府上為她們親自畫像。
這做法委實有些不妥甚至對那些未出閣的姑娘來說,是無禮的。
但當清歡帶著煙雨和阿臨到相關人家道明來意時,那些官家小姐就顧不得父母意見,將人迎了進來,端端正正地坐著任她畫。
寧書涵是誰?是金陵城所有待字閨中的女子都想嫁的郎君。
不說他年少成名,只說某次這人一身月白衣裳,自秦淮河上踏水而來,蕩起漣漪一圈圈,繞得岸上芳心無數。“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可不只是存在於話書本子裡的。
清歡的畫技不錯,看得那些小姐心花怒放,好吃好喝地哄著她,一個兩個的表示,若能進寧家門,定會待她如親妹妹。
七日後,清歡完成了所有畫像,人也長胖了一圈,愈發顯得嬌俏水靈。
柳氏看著那些畫像笑得合不攏嘴,“誒,原來金陵城藏了這麼多美人,好幾個模樣都不輸那何家姑娘。”
清歡跟在一旁連連點頭,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煙雨瞧著,開始從心底佩服自家小主子,覺得自己真是跟對了人。
煙雨其實是個挺實在的姑娘,從前在公子面前伺候著,公子又長得分外俊秀,日子久了,鐵樹也會開花,何況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但她心裡清楚自己跟公子之間的距離就是那雲泥之別,此次回來,見公子一顆心全系在小主子身上,那點心思也就淡了去。與其伸長手臂去攀那枝頭繁花,不如本分地當好一名侍女,存點銀子,只當給自己攢點兒嫁妝。
解決了一樁心頭大患,清歡連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