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道自己血型的人常見,可這誤會自己的血型還真不常見。”楊柳還是不服氣。
“我從小看我戶口本寫的血型是型的,我就以為我是型血了。”
楊柳不再多說,只是心想,幸好去驗了血型,還了她清白,不然,嶽明洲非說她給他帶綠帽子,她還不知道這黑鍋要背到什麼時候呢。
孩子在辦百天的時間,大家歡歡喜喜熱鬧了一場後,等到親朋好友都散場了,只剩下岳家人的時候,嶽江河抱著小孫子,喜歡的不得了,連連說道:“這小傢伙,跟我長的太像了。”
程穎也接話道:“是的,真的跟你很像,你的孫子肯定像你了。”
楊柳看到公公婆婆在逗弄孩子,忽然就想起來了血型誤會的事情,開口就帶著埋怨的說道:“爸爸媽媽,你們是不知道,小寶剛出生沒幾天,明洲就跟我鬧,說我對不起他,幸好後來發現,是個大誤會。”
接著,楊柳就把這件事情當作玩笑一般說了出來,嶽明洲也是聽得很不好意思。
可是說完後,程穎臉色就變了,沒有接話,嶽江河卻笑著說道:“我的傻兒子,怎麼沒隨到我的聰明。”
嶽明洲不服氣的說道:“誰讓你們給我的戶口本亂報血型。”
嶽江河奇怪的說道:“什麼亂報?我怎麼不記得了?”
程穎趕緊說道:“你忘了?剛生孩子去登記的時間,咱們倆都不知道孩子的血型,然後你就隨口定了。”
“好像是這樣的。”嶽江河並沒有再去多說,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只是楊柳始終覺得程穎的表情怪怪的。
等到大家都回屋休息後,程穎想了又想,輾轉難眠,她起身,望著身邊睡得呼呼的嶽江河,眉頭皺了皺,披衣服,走向了客廳。
望著茶几的電話,程穎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拿起來,拔了一串早已經爛在心底的電話號碼。
電話裡傳來熟悉的滴滴聲,正在接通中,還好他家電話號碼一直都沒變過。
“喂,你好。”電話裡面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啟剛,我是程穎。”
周啟剛坐在咖啡廳裡,很奇怪多年未聯絡的前女友,竟然聯絡他見面,說有要緊的事情商量。
正在思索中,就看到那個經常在腦海中浮現的翩翩身影就走了過來。
他急忙站起身,拉開椅子,看著程穎坐好,他才轉身坐回對面坐下。
“我給你點了咖啡,加了糖,不知道這樣久,你的口味有沒有改變。”周啟剛溫柔的說道,對面這個女人,這樣多年了,沒有太多的改變,多了優雅成熟的氣質,看得出來,這些年的養尊處優,讓歲月沒有給她留下太多的痕跡。
程穎現在也就是五十出頭,看起來跟四十歲一樣,畢竟她是第二任妻子,比嶽江河年輕了不少,生孩子也早。
“你這些年還好嗎?”程穎看向眼前這個男人,依然帥氣如故,溫文爾雅,可是眼神中的那種滄桑和落寞實在是掩蓋不住,渾身下透露出一種消沉的氣息。
“孤家寡人一個,說不好,也說不不好。”周啟剛苦澀的一笑。英俊的臉龐透露出來的那種無奈,讓程穎心漏了一拍。
因為程穎的家庭不是很清白,所以周啟剛的母親很不想自己的兒子跟這樣的家庭有什麼牽扯。
周啟剛的母親重病臥床,以不吃藥逼迫周啟剛離開程穎,並按照她的心願和另外一個女孩結婚。
程穎也在一氣之下離開,後來一方面是賭氣,一方面也是父親的命令,然後以豆蔻年華嫁給了嶽江河。
後來周啟剛的母親去世之後,他安排好後事之後,又找到了程穎,兩個被迫分手的戀人再次見面,短短的一年時間,卻恍如隔世,兩個人的事情彷彿是輩子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