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翹看著他示意自己過來，立馬走了過去。
是要給自己點金手指嗎？
葉翹覺得應該不會，修真界貌似遵從的就是萬丈高樓平地起，做人只能靠自己？她要是有後臺用得著靠自己嗎？
許多大世家出身的弟子，從小就有各自的傳承和術法。有些對從沒接觸過大世家的人而言簡直聞所未聞。
隔空畫符，如果不是宋寒聲演示，她都不知道還有這種畫法。
「想要點好東西？」祖師爺笑眯眯看著她。
葉翹迅速點頭。
祖師爺思索片刻，他是沒什麼東西能夠送給葉翹的，畢竟他也不是話本那種金手指老爺爺，也沒算到找到印記的是這麼小一個親傳，根本沒想過準備任何禮物，他只能道，「我給你演示一遍劍法如何？」
葉翹短暫安靜幾秒，如實回答：「清風訣五式，我已經會了。」眼前這位祖師貌似就是用清風訣開出那驚天動地的一劍。
但人和人不同，葉翹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是祖師爺。即便給她演示一遍，自己也開不出來那驚天一劍。
祖師爺罕見不言不語盯著她片刻，聲音緩了幾分，「孩子，你大概在宗門屬於寄予厚望的那種？」
「也算？」葉翹有些遲疑，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事實上，哪個親傳不是被寄予厚望呢？
「既然五式都會，那就反覆去練。」他提醒，「有時候只專注學習一種劍招，也能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
五式劍訣大師兄用的最嫻熟，她和沐重晞算是後面才慢慢摸索會的，真說多麼精通也不見得。
「我明白了。」葉翹答應了一聲，琢磨著等到時候再反覆練習一下清風訣。
所以說，果然是不能指望祖師爺能給點什麼有用的東西，葉翹等了半天什麼都沒等到，她徹底就蔫了，慢慢開口，「祖師爺，我這次不會再叫你祖師爺了。」
「為什麼呢？」祖師爺笑著，脾氣很好地反問。
「因為我的精神遭受了嚴重的創傷。」
祖師爺罕見地沉默。
這到底誰教出來的這種不著吊的小鬼？
清風訣堪稱長明宗的經典了，但能將清風訣發揮到極致的還得是眼前這位祖師爺。
一劍堪稱絕響。
「自您之後大概，長明宗劍修才被世人所知。」葉翹算是明白為什麼總有人對劍修帶著崇拜了，她說著都有些入神，聲音輕快，「當初那一劍，後成了絕響。」
自這位祖師爺過後，長明宗再沒出過什麼劍修了，此後一直被問劍宗統治長達幾百年。
提起劍修基本上都會忽略長明宗。
他思索片刻，「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
葉翹剛點完頭，祖師爺便毫無徵兆用指尖點在她額頭，一抹流光沒入眉心，葉翹有些蒙圈，很快她反應過來，快速閉了下眼睛，眼前立即浮現起一個面容並不熟悉的人。
她遲鈍意識到，大概是祖師爺想讓她看到對方揮劍時的一幕。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祖師爺揮劍時，沒有什麼驚心動魄或者任何花裡胡哨，只一劍，剎那明亮的光彷彿定格在了永晝間。
魔淵也是在那一刻誕生的。
聽說和看到，真的是兩碼事，葉翹有些久久不能回神，她睜開眼，便聽到祖師爺溫和的聲音，「沒有什麼劍招是能被稱之為絕響的。」
「那隻能說明，自我之後還沒人做到，但總會有後人的。」
「那麼我覺得，為什麼不能是你呢？」
祖師爺的聲音溫柔，夾雜著來自長者對小輩的關愛和鼓勵。
葉翹屬實是感動了：「所以您當時拿的劍真的不是飛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