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本就得聽從父母之命,哪裡由得了你!打今日起我再也不會讓你任性而為!現在你就跟我去莊親王府給二公子賠禮道歉,不然的話……”
韓父的話還沒說完,卻見韓江雪扭頭便道:“好,我去!我這就去把那個渾蛋直接打死算了,看他還敢不敢娶我!”
說罷,韓江雪果真直接往書房外衝了過去,一幅要找人拼命的樣子。
韓父見狀,簡直氣得半死,連忙朝著外頭大聲吩咐道:“來人,從今日起不準大小姐踏出韓家大門半步,她要是敢硬闖,給我直接打斷她的雙腿,省得禍害掉整個韓家!”
外頭侯著的下人見老爺這會是動了真格的,自然不敢不從,趕緊著攔住大小姐,好言相勸。
韓江雪這會雖然惱火無比,但心知父親是不會這麼快做出讓步,因此也懶得再多說,轉而打算先去找繼母劉氏商量。
劉氏雖為父親續絃,但心性良善,自小對她和大哥都視若已出般疼愛,去年大哥不幸身亡,劉氏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單憑這份情義,她相信繼母一定會幫她,更別說半年前,她主動放棄了本應屬於她的婚約,讓繼母所出的妹妹與張家嫡長子訂婚從而免去了入宮選秀的命運。
僕從見狀擔心不已,本欲跟上,卻被韓父給呵斥住道:“都別理她,把大門給我看好了莫讓她出府便是!”
韓江雪失望於父親的絕情,憋著氣頭也沒回,火急火燎地往後院而去。
穿過小花園之際,卻不想平地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竟然把腳給崴了一下。真是應了那句話,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夠塞牙!
她只得蹲了下來檢查著傷得嚴不嚴重,抬眼看了下也沒旁人,索性挪到一旁的芭蕉花叢旁直接脫掉鞋襪。
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已經開始腫了起來,怕是這幾天都只能待著少動彈了。重新穿好鞋襪,正準備起身,卻聽到芭蕉花叢後頭不遠處有人在小聲說著什麼。
意識到是繼母與妹妹,韓江雪正想喊人,卻突然聽到妹妹提到了她的婚事。妹妹的語氣竟是極為陌生的那種興災樂禍,她下意識的呆在原地聽了起來。
“韓江雪被我寵上了天,脾氣名聲差到了極點。原本只要她繼續聽話,我倒也打算給她找門好些的婚事。可這丫頭心性卻分外聰敏,不但察覺到她大哥死因有異,甚至於還不自量力的想要調查這事,簡直是自找死路!”
繼母冷酷無情的聲音陌生得令人恐懼,韓江雪臉色瞬間大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還想著求助於劉氏,卻沒想到事情完全出乎於她的意料。
她的心瞬間掉入了冰窖,原來這麼多年以來,劉氏偽善的皮囊之下包藏著竟是一顆如此惡毒的心!
“孃親何必這般費事,直接把那臭丫頭給弄死不就行了?一個一無事處的紈絝丫頭,誰看了都要嘲諷取笑的貨色,真不知道張浩成為什麼會對她念念不忘!”
妹妹韓雅靜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濃濃的厭惡與恨意。
韓江雪腦袋翁翁做響,又是一陣晴天霹靂,怎麼連往日那個善良純真得如同雪蓮花一般的妹妹竟然也是如此狠毒?
所有的親情,所有的信任在這一刻瞬間崩潰,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全身血液沸騰,濤天般的憤怒充斥著全身,雙手無意識的握得死緊……
“韓江雪嫁到莊親王府已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了,不到必要時候,殺人永遠不是最好的方法,不然我也沒必要特意縱容他們兄妹十幾年了。你安安心心的等著嫁入張家便是,日後能不能抓住張浩成的心,張家能不能變成另外一個韓家,全看……”
話還沒說完,劉氏卻突然停了下來,她的目光猛的朝不遠處的那片芭蕉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