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慢慢放了下來,看著韓江雪那張對著自己依舊飽含怒意的面孔。耐心而道:“這是兩碼事,你舅舅是你舅舅,朕是朕,朕沒有理由用聖旨強行去改變他的心意。”
“是嗎?”韓江雪冷笑一聲,滿是嘲諷:“即如此,那皇上明知我的心意,卻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強行改變呢?”
“江雪!”李清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心緒顯然被韓江雪不依不饒的追問給弄得有些堵了起來:“你不要這般任性好不好?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事,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墨離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好,朕也沒有你認為的那般壞。許多事情你現在不一定明白,但總有一天時間會證明一切!”
“不同嗎?哪裡不同?依我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不同!”
韓江雪也不客氣,冷聲說道:“不過都是強行想要改變他人的意志與想法罷了,不需要說得那般玄忽。我舅舅這一趟入宮後轉變這般大。若說完全與你無關的話你自己信嗎?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這般堅定強勢的拿斷決關係來威脅於我?就算你沒有明著說什麼又如何。可有些話還需要你明著去說嗎?”
“韓小姐,您別怪奴才多嘴,可這事真與皇上沒有任何關係呀,您不信的話大可以問問耿大人、陳大人他們,當時譚將軍來的時候幾位大人都在。”
見韓江雪就是不信皇上的話,一旁的小全子急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還有,就算韓小姐您不相信耿大人、陳大人他們,那您弟弟韓二公子的話總是信得過吧?當時二公子就在皇上身旁侍墨。您問他就知道譚將軍的事與皇上有沒有關係了!”
聽到小全子的話,李清瞪了多嘴插話的奴才一眼。不過卻也沒有真正的斥責什麼。對小全子的話即不否認也不承認,這會已一副不願意再替自己多做解釋的樣子。
反倒是御書房內其他靈活一點的,看到小全子這會功夫搶佔了先機並沒有受到什麼不好的訓斥,倒也紛紛跟著替皇上說話表起功來。
“沒錯,老夫可以做證,當時皇上只是嘉獎了一番譚將軍,根本就沒有提起過與韓小姐有關的半句話,也不曾做過任何的暗示之類!”
這會那陳姓大臣連忙跟著說道:“所以韓小姐,你當真是誤會皇上了!皇上他……”
話還沒說完,李清卻是擺了擺手阻止了陳姓大臣:“行了,不必多言。”
“江雪,信與不信都無所謂,總之你別再生氣、氣到自己就行了。”他再次看向韓江雪,柔聲說著,倒也全然沒有想讓韓端出面來替他證明清白的打算。
韓江雪愣了一下,面色很是難看,未及言,卻聽李清再次開口勸:“我知道你此刻心中不快,但砸也砸了鬧也鬧了,就別再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若是沒有旁的事情朕先送你回去,免得你父兄擔心。”
說著,李清當真一副準備親自送韓江雪回去的模樣,而剛才的一切宛如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哪有什麼怪罪責罰的可能,眼中心中有的只是對於韓江雪的關心與重視。
“不必了,我可當不起皇上親送,也不需要!”韓江雪衣袖一揮,根本不去領情。
不過李清最後所說倒算沒錯,鬧也鬧了,砸也砸了,應該撒的氣也撒了,這會當然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裡做什麼口舌之爭。
說罷,與毫無徵兆的闖入一般,韓江雪冷哼一聲,帶著還沒有完全散盡的餘怒徑直轉身離開。
見狀,眾人這才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心道這韓江雪總算是鬧夠了,不然真不知道再這般下去,到時他們這些無辜之人會被連累成什麼樣子。
光是看這一屋子的狼籍就無法想象,這世上只怕也只有韓江雪才能夠做得到這樣的毫無顧忌與毫不在意了。
“皇上,奴才這就去送韓小姐!”小全子不愧是晉升得最快的內侍,這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