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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西北?他懷疑季淵徐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去不了。
看到奶奶和母親都希望季淵徐回來,楚嘯天只能勉強點頭,答應一定會盡快派人去將他找回來的。
不管怎麼說,安陽王都是他爹,他也不希望他出事情,自然會盡力將季淵徐找回來的。
回到攬心院,楚嘯天看著闊別三年的院落,心裡突然有些空蕩蕩的。
未成親前,並不覺得攬心院是如此的空蕩寂寥,住得習慣了,一草一木皆熟悉得閉上眼都能說出來。成親後,她的氣息將這裡一點一點的填滿,如同將他的心填滿,讓他覺得有她的地方,心才會圓滿。可是,風景依舊,佳人卻不在,空餘一抹孤寂清冷。
楚嘯天看了會兒便進了室內,讓人打來清水洗去一身風霜,又仔細地將鬍子颳了,終於熬不住身體的疲憊倒在床上睡了個胡天胡地。
兩天後的早晨,楚嘯天正式進宮拜見皇帝。
剛進紫辰殿,正準備跪下請安時,不意瞧見殿內御案下的階梯站著的男人,心絃一顫,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幾年的磨礪,心志早已成熟,他已非少年時的那個無用的紈絝子弟,心性也被磨礪得沉穩幹練,但面對這個改變了他一生的男人時,還是下意識的有些心虛氣弱。
雖然這男人當初的手段過於酷戾,但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對他是感激的。若沒有他當時雷霆手段,也不會有今天的楚嘯天,他也不會在那一年,遇到最重要的女子,然後便是一生。
“臣楚嘯天見過皇上,見過十七皇叔。”楚嘯天老老實實地跪下來。
崇德皇帝叫了聲起,肅王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清清冷冷地叫了聲起。
楚嘯天老老實實地起身,恭敬地站於一旁。
“那個梅業斌可是三哥的兒子?”崇德皇帝開門見山地問道。
楚嘯天知道這事是不可能隱瞞得了皇帝的,他現下問一聲,不過是給安陽王府的面子罷了,當下便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連當年的事情也沒有落下。
崇德皇帝安靜地將事情聽完,然後看了眼御案前嚴肅的男人,嘆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怨不得人。”
先帝在位時,確實發生過很多事情,相比一些被儷貴妃迫害得家破人亡的家族,如梅氏與梅業斌的事情更是普通得不能普通的一件事情了,很多人都在那些年中發生過很多憾事,那段時間太過黑暗,才會造成現今群臣與百姓對崇德皇帝上位後所施的仁政的感恩戴德。
“不過,明面上,他還是梅氏之子,這點不能改變,皇室不能出現這種醜聞。”崇德皇帝說道,話裡話外,已經肯定了楚嘯天的世子身份,不會因什麼意外而改變。
楚嘯天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就算皇傢俬下確定了梅業斌的身份,但當年的事情是皇室秘辛,並不好公諸天下。特別是梅氏肚子裡的孩子,當年記錄在宮中收錄的玉牒裡,是死嬰。可以說,明面上,梅氏肚子裡的孩子是隨著梅氏難產而死了的。皇家不能承認一個被商人養大的子孫,相信通州梅氏的家主也是不希望將這事情公諸於天下的。
“好了,你既然回來了,先在京裡安心待著,倭國那邊的事情還是要倚仗於你。等以後開通海上的路,發展大楚與倭國間的友好交往時,你可是大功臣。”崇德皇帝笑著說。
楚嘯天又跪下,老老實實地謝恩。
說完了公事,又說上私事。崇德皇帝對楚嘯天那對龍鳳胎極感興趣,叫他等兩孩子回京時,就帶他們進宮來拜見。楚嘯天心中腹誹,他的孩子又不是吉祥物,拜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