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斯徑直走向床邊,從麻袋裡取出了一套全黑緊身衣飛虎爪等盜竊裝備。
剛準備褪去衣物,杜蘭斯發現右側視野邊緣部位有個人影靠著門後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
杜蘭斯進門時怒氣衝衝,絲毫沒注意房裡還有別人,第一反應便是從麻袋裡掏出匕首。
手還沒伸進麻袋,那道人影瞬息間掠至身前,一把握住了杜蘭斯纖細的手臂。
“怎麼,不認識老朋友了?”
整個房間到處透光,唯獨門後那塊區域用料比較紮實,方才這人正好站在那裡,加之天色已暗,身形有些模糊。
一開口,杜蘭斯當時便覺得聲音有些耳熟,等她想起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鬣狗?”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心虛了!”
鬣狗整張臉上佈滿刀疤,空閒的那隻手撫摸著杜蘭斯白皙的臉頰,鼻尖湊近杜蘭斯頭髮,大力聞嗅,臉上露出一個變態般陶醉的神情。
“我…我心虛什麼?”杜蘭斯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杜蘭斯鬣狗兩人本是兒時玩伴,兩人靠著坑蒙拐騙偷生存。
不過兩人頂多算是精神小夥的程度,正道看不上,邪道看不起,夾在中間十分尷尬。
杜蘭斯想搞點錢過富足生活,鬣狗想的是站上權力之巔,讓所有曾看不起自己的人都乖乖跪著陪笑。
可他一無背景,二無門路,一切彷彿天方夜譚。
直到某天,鬣狗意外結識了一位被通緝的地下商人,跟著對方邁入了真正的邪道圈子。
可他的地位不過是弟中之弟,他想往上爬,又嫌爬著太慢,動起了歪腦筋。
送錢自己沒那實力,可美人自己身旁恰好有一個。
那一晚鬣狗約出了杜蘭斯,給後者下藥,想將其送給小鎮地下皇帝。
不巧的是,杜蘭斯意外發現了他的心思,將計就計,讓他喝下了被下藥的酒。
地下皇帝如約而來,沒看見美人,只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鬣狗,暴怒之下毀去了對方的臉,並將其逐出了小鎮。
“你還敢回來,不怕他們殺了你嗎?”杜蘭斯扯虎皮做大旗,想嚇退鬣狗。
“這幾年,我一直不敢回來,你猜猜為什麼今天我回來了?”
“當然是因為我不怕他們!”
鬣狗說著像炫耀似的從奢華衣裝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個沙漏。
沙漏和被遺忘的狂戰士守護的魔法羅盤一樣是這遊戲中最頂尖的道具,稱呼一聲神器絕不為過。
使用後,除使用者外周遭時間凍結一分鐘。
鬣狗是普通人,無法發揮遊戲道具全部能力,他手裡,沙漏頂多延緩時間流速,一分鐘內除他以外所有人零點一倍速。
普通人這個群體裡,這足以讓他稱王稱霸了。
“這是什麼東西?”
杜蘭斯對這個沙漏毫不關心,唯一想的是拖延時間,再尋找逃命的辦法。
“這是神賜給我的寶物,這是我統治世界的神物!”
“我允許你向我道歉,用你的身子,如果我滿意,我給予你與我一同征服世界的資格,屆時我是世界主宰,你是我的玩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鬣狗越說越激動,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給人的感覺像是精神極不正常。
這幾年,離開小鎮的生活他過得並不好,被人欺負,被魔物欺負,被各種欺負,長此以往他的精神逐漸崩潰,成了這副半人半鬼的瘋癲模樣。
“跟我走,那個碧池就住這裡!”
頭髮亂糟糟的青年來報仇了,白天他就看中了杜蘭斯的美貌,礙於路上人太多,這才沒下手。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