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母后,兒媳不知魏嬤嬤犯了什麼錯?”
“她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無端詛咒連昭儀肚子裡面的皇子,就是對哀家的大不敬,就憑這一點,哀家就可以讓她當場斃命。”紫楚也跪在太后面前,“兒媳懇請母后看在魏嬤嬤陪伴兒媳多年,又是一路從漢朝陪同至此,望母后能夠網開一面,繞過魏嬤嬤。”
太后漠然的看著她,“你今晚只是來坐坐嗎?”
“兒媳不敢隱瞞母后,真的是聽聞德武將軍過來,本想著就將軍提出的陰親之事進行商量,不想誤打誤撞,魏嬤嬤衝撞了連昭儀,都是兒媳平日裡輸於管教,回去後一定做好。”紫楚心知肚明,太后不過是借題發揮,懊惱自己不請自來,即便魏嬤嬤不說那句話,今晚這事,自己也很難不丟面子,無論如何,不能讓太后殺雞給猴看,對魏嬤嬤有所作為。
國嬤嬤幫著連清處理好傷口,德武忍不住問,“疼嗎?”簡單的兩個字,讓在場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注視著連昭儀,就連她自己都有些疑惑,那種口氣分明是一種親切的問候,可是,她與德武將軍,不過是初次見面,平日裡並無往來,就連國嘉都不曾能與德武說上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楚還在那裡跪著,讓原本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氛圍,更加的凝重了。“喲,這都是怎麼了?皇嫂,你幹麼跪著呀,連昭儀這手是怎麼了?女兒陽平多日沒有來個母后請安,都是女兒的不是,這不抽了時間,趕緊過來。”陽平也是得到德武進宮的訊息,又耳聞紫楚也來了,便想著一定有熱鬧看了,就麻溜的過來了。
太后心裡冷笑,一個自以為是的紫楚還沒有打發利索,又冒出來一個陽平,這個可不是等閒之輩,遠比紫楚要難對付的多了,她嘴角勾過一絲微笑,“紫楚,起來吧,魏嬤嬤以後注意就是了,如今皇上不知去向,哀家心裡著急,好不容易盼來了連昭儀懷孕的訊息,哀家著心裡可是端著呢,以後誰敢動連昭儀的心思,哀家定當嚴懲不貸。”
魏嬤嬤麻利的起來,伸手將自己的主子攙扶起來,紫楚傷心的看了魏嬤嬤一眼,用手撫摸著她微腫的臉龐,魏嬤嬤趕緊抓住她的手,“主子,您坐吧。”
紫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母后,時間不早了,兒媳先行告退了。”太后微點額頭,根本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
陽平並不客氣,不請自來,而且不問便坐,“母后,您請德武將軍吃飯,怎麼沒有喊上女兒,再說德武將軍既然來了,也該到延陵妹妹那裡去拜祭一下,於情於理,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陽平果然是來挑事的,竟然直接在德武面前提及延陵,這分明是在提醒德武,他應該堅持些什麼,國嬤嬤咬牙切齒的看著陽平,這個劊子手,到底要猖狂到幾時。
德武忽然起身,“回太后、連昭儀、公主,老臣已經進宮多時,府上還有些未盡事宜需要處理,明日小兒即將下葬,老臣就先行告退了。”德武的話讓陽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初德武的那股霸氣,是要為兒子討個公道的怒氣已經蕩然無存,尤其是他出門時看向連清的的目光,居然是那麼的溫柔。
“陽平,你既然來了,也不用哀家去請了,明日延陵下葬,皇宮上下都要舉哀,你明日著白色素服,還有延陵身邊伺候過的那些個奴才們,就當作是孝子賢孫,讓他們去皇陵為延陵守孝三年,收效期滿,發放足額的銀倆,讓他們回家安祥度日吧。”太后輕嘆一聲,身子微微晃了幾下,險些栽倒,國嬤嬤眼明手快將她扶住,白髮人送黑髮人,她豈能無動於衷。
陽平好端端的碰了一鼻子灰,心裡氣不過,走過御花園時想起紫楚的窘樣,不免笑了起來,“賽爾,陪本宮到皇后娘娘那裡坐坐。”
紫楚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宮裡,撲到床邊,低聲抽泣起來,魏嬤嬤束手無策,“都是奴婢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