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方高空的中央,白雲之上,一隻慵懶的黑貓蹲坐,用爪子洗臉。這是月滿銀崖,十二妖中最古老也是最強大的存在。
和以前裝成普通的黑貓不同,月滿銀崖的背後豎著個大大的牌子,上面用貓爪劃拉了四個字:
月滿銀崖。
而且這牌子,是雪千裳親手舉著的……
雪千裳也沒了往日的清冷,滿臉尷尬,一身如同星空般的紗衣上垂著一個硬紙大牌,牌子上寫著:問心宮宮主。
牌子是用麻繩掛在雪千裳雪白的脖頸上的,很尷尬,但是,這五個字,誰敢說聲尷尬?
當然,除了那隻黑貓……
一道帶著惱怒的眼神砸了過來,寶玉對上滿臉惱紅的雪千裳,趕緊挪開視線。
他看向四周,更是心潮起伏,要無比澎湃。
這陣容,好強大……
西邊是一個老嫗,銀白的髮絲,蒼老的滿是皺紋的臉,許是學了月滿銀崖,在背後亮著四個大字:西山老嫗。
東邊是一個花枝招展的俏郎君,同樣顯了字跡,不過看他那種妖嬈的樣子,不報名號寶玉也能清楚,這是大周的大能之一,俏郎君花滿容。
北邊是陳鐵弓,感覺名字耳熟,想了一想,更讓寶玉驚訝無比。
陳鐵弓,字鐵弓,陳家老祖,是陳長弓的啟蒙恩師,也是陳長弓的親生父親,同樣,也是大周的大能之一。
南邊空無一人,卻有四個大字漂浮著,是大學士虛無,
他本身,就是一種虛無!
“咳咳,不是學士主考、監考嗎?怎麼全是大學士裡最強悍的存在?”
寶玉很老實的去了九膽舉人扎堆的那邊,要藏著。
立馬有人回話,樂道:“一定是這屆的進士大考,一定是因為咱們是最優秀的一屆,這才來了那麼多的大能。”
“是啊,你們看,月滿銀崖啊,那是月滿銀崖!”
“李某更喜歡虛無大能,誰也不知道虛無大能長什麼樣子,人家還是進士的時候,就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對啊,這不露面就摘了女子芳心,弄出一堆後裔的本事……”
“哼,偏了,偏了啊,應該說是咱們這屆的九膽舉人厲害,那麼多大能都來了……
混賬,別提虛無大能的風流雅事,別作死!你忘了虛無大能還殺人不眨眼,殺人不留痕嗎?”
噗!
說話的舉人一口大血噴出,好像木偶一樣,一步,兩步,走到平臺的邊緣跳下去了。
說點風流雅事沒關係,當著大能的面說大能殺人不眨眼,他才是作死最狠的一個吧?
說話這麼沒個水準,進士大考,本來也沒這傢伙什麼事。
寶玉閉上嘴巴,聽周圍一片片的馬屁聲,純純的眨了眨眼睛……
“趙兄,您可是名滿三洲,一定是您厲害,這才引來了那麼多的大能。”
“不不不,王兄才是厲害,九州第一舉人的名號如雷貫耳啊,我看是大能們想要收些弟子,王兄很有機會吶。”
一邊互拍馬屁,一邊還要‘敬仰’大能,這些文人說話的水平都不錯。當然,如果,不總是用一種詭譎的眼神掃向自己就好了……
寶玉被上千的九膽舉人盯著,翟明生就哼了一聲,進士的道理唰的一下,把距離較近的九膽舉人都掃了出去。
他起了個頭,寶玉看了眼上方的大能,見沒人阻止,自然也不吭聲。
於是,求不得和樂陽申對視一眼,怪笑著,要把人掃得更遠……
“這屆的進士大考,很優秀。”
俏郎君捻起蘭花指,憑空撒了無數粉紅色的花瓣,如雨。
他用一種柔美至極的音線道:“今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