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小桌上一扔。楊紅花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那花樣是鴛鴦戲水,兩隻鴛鴦靠一起栩栩如生,已經快完工了。針腳細密,堪比專職的繡娘。
楊紅花的面色一僵,一下子就戳起了她的軟肋。她天生和刺繡犯衝,狠下功夫也繡不出好的來,索性最後也放棄了。反正都有丫鬟身邊,她不用親自動手。
“坐吧,要定親了,侯爺就讓來跟說說話!”薛茹手一揮,對著旁邊的椅子揮了揮手,楊紅花又行了一禮,才挨著半邊屁股坐了下來。
“管家的事兒不好教,只能自己琢磨,出嫁之前也從來沒碰過,練練手就好了。只這刺繡一定要會些,女子嫁過去,頭幾日拜會家裡的時候,就要拿出自己繡得小玩意兒出來,而公婆那裡則要繡鞋子。”薛茹也不客氣,直接把楊紅花上回被嘲笑的兩點拿出來說事兒。
楊紅花的臉立馬就變得難看起來,紅一陣白一陣。她想學的管家,楚侯府是死活不肯讓她碰,已經厭煩的刺繡,卻被拿來說道,心裡難免不痛快。
薛茹抬頭瞧了她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輕輕抬手攏了攏髮髻。
“別小瞧了這刺繡,駱少爺家不是世家大族,最看重女子的德行,這刺繡就是頭一關。嫁進去遲早都要自己動手!”薛茹的聲音壓得有些低,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
楊紅花卻認為她是羞辱自己,不由得白了一張臉,悄悄偏過頭去,手指暗暗地抓緊了掌心裡的錦帕。
薛茹並沒有看她,而是伸手抱過床上玩兒的喜哥兒,摸摸了他柔軟的頭髮,又柔聲說道:“學刺繡也不一定是為了討好旁,孩子出生了,柔弱的很幾乎一碰就怕他消失了,那個時候,還會放心別幫給小娃娃做衣裳麼?”
薛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喜哥兒,手指卷著他柔軟的頭髮玩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整個都透著幾分滿足的氣息。
楊紅花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向薛茹懷裡的喜哥兒。小娃娃白白胖胖的,顯然被養得很好,此刻卷著手指上的繡線玩著,似乎被薛茹弄頭髮的手打擾到了。小手撲稜著要去抓薛茹的手,卻總也夠不到,嘴裡正不滿地抗議著,卻也只會些簡單的字詞。
薛茹似乎被他著急的模樣逗樂了,輕輕地笑出聲,逗弄了一會兒喜哥兒,她才再次抬起頭看著楊紅花。
“這些年過得也不如意,方才那些話都是的經驗之談,日後少走些彎路。駱少爺定是個孝順的,去了駱家也要事事以公婆為先!”薛茹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認真的表情,說完之後她便不再看楊紅花,一揮手就讓繡線送楊紅花出去,她則低著頭繼續逗弄著喜哥兒。
楊紅花行了一禮,神情有些恍惚,顯然是暗暗思索著薛茹的話。她自然知道薛茹說的不假,駱睦的家世,她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以她的話說就是小有本事從鄉下飛出來的鳳凰男。況且駱睦的性子又這裡,這種男,往往不僅是和他一成親,更是和他身後的整個家族成親。處理好了,小日子過得不會差,若是一旦鬧僵了,可謂麻煩重重。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想這個時候破壞心情。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準備回到風逸閣之後,再把壓箱底的針線給翻出來重新學起。
待楊紅花走了之後,薛茹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讓把床上的針線收了起來,懷裡抱著喜哥兒對一旁的繡線抱怨道:“真是的,誰還繡這東西,看著都眼睛疼!”
薛茹現的口氣,絲毫沒有方才規勸楊紅花的苦口婆心。繡線抿了抿唇沒說話,心裡卻嘀咕:這繡樣是清風快繡好的,昨個兒被拿了過來,原來是要糊弄紅花姑娘用的。
找了駱睦的爹孃,拿了八字合了一下,駱睦和楊紅花的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科舉考試也很快便到了,駱睦和其他幾位秀才收拾了些東西,便趕去了考場。
此次考試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