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尺地湊得更近,鼻尖險些就抵在了她的臉上。
楚珠放下喝粥的勺子,抬起手一把按在他的臉上,輕輕往旁邊推了推。冷聲道:“今兒睡了一個時辰,不累。只是看見你,我就感到鬧心!”
蔡儒錦伸手拽下她的柔荑,輕輕納入掌中,柔聲道:“那你別看我,我看著你就成!”
楚珠頓時覺得桌上的飯菜索然無味了,不由得轉過身,跟他面對面坐著,面上的神情極其嚴肅。
“蔡儒錦,不需要我說,想來後院就有人巴巴地把事情告訴你了。你答應我什麼?為何今日卻有賤人挺著肚子到我跟前來,你是不是就想讓人氣的我不舒服?”楚珠很少如此板著一張臉,此刻語氣裡透著十足的質問,顯然是氣得狠了。
蔡儒錦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長嘆了一口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
楚珠看著他一副不好說得樣子,對著他就開始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往下掉,而且生生不息。
“蔡儒錦,你個混蛋、禽獸,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你愛美人,我也不怪你,反正我也是美人。等我生完了孩子,不是就可以幫你治病了麼?”楚珠一邊嚎哭,一邊扯著蔡儒錦的衣袖擦眼淚,她真的感到十分委屈。
其實原本蔡儒錦左右美人同房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在其他三位坐懷不亂的連襟對比之下,就顯得十分不正常!所以在楚珠的眼裡,他就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得治!
“你不是答應過我麼?在我生孩子之前,一定會為我守身如玉的麼?怎麼那個賤人就比我晚了兩個多月?這麼快就出爾反爾,你還是不是人啊?”楚珠繼續嚎哭著,十分委屈地控訴著。
雖然當時她是拿著肚子裡的孩子,近乎威脅他答應的。但是蔡儒錦是同意的,就必須說到做到,一扭臉就跟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如何也不能輕饒了他。
蔡儒錦原本鬱結著不知該如何開口,現如今瞧見楚珠哭得稀里嘩啦,又聽她振振有詞說自己有病。心裡頭頗為無語,不過至少沒跟他生悶氣,還是輕輕鬆了一口氣。蔡大少萬花叢中過,自然知道此時該如何做。立刻伸出手順勢就摟住她,抬起手輕輕地拍著楚珠的後背。
“珠兒不哭,那只是個意外,真的是個意外。你也知道,額,我有病,還挺重的。你還沒查出有喜的幾天,我不是有一晚喝多了被你攆出去睡的麼?”蔡儒錦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雖然他自己覺得這很像是個藉口。為了讓楚珠好理解,他只有承認自己有病。
楚珠哭嚎的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她猛地從男人的懷裡掙脫出來,一抬手便惡狠狠地抓住蔡儒錦的衣襟。
“然後你就被那個小賤人給勾搭走了?竟然便宜那個賤人!”楚珠的臉上驚疑不定,懊悔的神色片刻便湧了上來,眼淚也顧不及擦乾淨,喃喃地念叨著。
蔡儒錦有些哭笑不得,他現在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有更加輕柔地哄著她。
“等會兒,讓我反應一下。”楚珠按住他亂摸的手,懊悔的臉上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似乎在認真地思索著什麼。
“蔡儒錦,你這廝又耍我是不是?依你方才的意思,就是說那個賤人懷孕,還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了?誰讓我把你這個色胚攆出去了,是吧?蔡儒錦,你真厲害,怪不得那些跟你做生意的人家會叫你死有錢的悶狐狸!你連我都誆!”楚珠掰扯了半晌,似乎才明白過來,立刻便提出反抗。
柔荑直接伸出去,就想要扯男人的臉。蔡儒錦眼疾手快地輕握住她的手腕,連忙又是一陣安撫。
“好吧,總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孩子生下來,你若還是病得這麼嚴重卻不曉得治療,那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