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來,這裕肅日後面對孟巖也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瞭。
只好點頭:“罷了,就按裕肅大人的意思吧”
裕肅鬆了口氣,見諸事都已經吩咐妥當,便禮貌地請示退下:“天色已晚,裕肅便不打攪小公子休息了。”
淺眉緩緩從玉嬌身邊走過來,作勢要送裕肅。
玉嬌頷首:“去吧,明日淺眉自會去叫你。”
裕肅又領命,腰桿一支,握劍虎步出了玉嬌的屋子。
淺眉送完裕肅回來,就見玉嬌已經伏案鋪開了信紙,便緊步過去研磨,問道:“小公子要寫什麼?”
玉嬌抬頭想了下:“我想告訴易先生幾件事,可是……”她心中確乎是沒有任何底氣的,她完全沒有做好端木易萬一拒絕讓諸葛均暫時放棄儲君之位的準備,屆時唐瀾肯定是力勸諸葛均棄車保帥先回南臨穩定內局的,而端木易若是堅持讓諸葛均待在東珵國的話,兩邊意見,她該站在誰的那邊?
其實捫心自問,有多少個人能真正甘願放棄那登王的捷徑的?儲君的意義遠比任何封號都來得深遠而廣大。多少人可以為這個頭銜少走多少彎路,也避免損失許多的兵戎相見。可是,凡事有利有弊,這頭銜帶來的榮耀與權力的背後,卻都是算計與步步緊逼。世界上的眼睛都在盯著這個位子上的人,稍有不慎,將會比天底下的任何一個人摔得更慘。
所以她也不敢保證,諸葛均會不會冒險答應。
如果這兩個人的一件與唐瀾相左的話,那麼她辛辛苦苦將唐瀾收服的力氣可就白花了。而且萬一唐瀾興致一來又要雲遊四海去了,還不得帶上她?哎……她可不想跟端木易分開。
於是筆尖輕輕沾了幾筆墨,稍稍猶豫了下,便落筆寫了目前的大致狀況。端木易何等敏銳聰明,他鐵定能從信中知道現在的厲害關係的。只要唐瀾能穩定在諸葛均身邊,為其出謀劃策,那麼總有一天端木易就能從諸葛均的眼皮前退下,甚至消失。
是的,這就是玉嬌做的盤算。以一個腹內飽藏唐門機關術的攻擊型軍師,向諸葛均交換一個只有滿腹兵法軍機的戰略型軍師。兩個人都有其顯著的特點,其實若是兩個人都得到,那麼諸葛均就是如虎添翼,而只得一人的話,那對諸葛均來說無非是換了隻手用用而已。相信他不就就會習慣的。
再則,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諸葛均獅子大開口,不肯放端木易,那麼也只好買一送一,搭上她這個來歷不明身份不明且還有些奇奇怪怪異能的小女子了。不過絕對不是以諸葛均女人的身份留守在端木易身邊腦海裡突然間一閃,她猛然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於是在信上收尾幾句異常潦草,連忙裝信封蠟交給淺眉:“你出去派個可靠的人去辦,務必在明日日落之前送到易先生手上。另外……你等一下……”
說著就從櫃子裡找出自己當初顛沛流離所用的包袱,從裡頭刨了兩個玉件出來,分別是一對玉雙魚劍穗,跟一對圓孔玉耳墜。
淺眉心中忽喜,知道那耳墜是送她的,但是劍穗……她好像用不著吧?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玉嬌平日逛街的時候肆意採購的,就想著逢人便送,怕到時候要用了不夠,所以囤積了起來。剛才想到端木易諸葛均的種種後來之事,一下子便聯想到了要用異能保護大家的想法。這些東西端木易又孟巖有,但是唐瀾淺眉裕肅卻都沒有,既然想起來了,那就趁現在都辦好心裡才踏實。
把東西往淺眉手心裡一送,她便道:“這玉耳墜從此你要片刻都不得離身地戴著,知道嗎?”
“……”淺眉還不知道這小小耳墜還有什麼重要的,但見玉嬌慎重,所以也毫不猶豫地點頭,當場將她的綠松石小耳墜取了下來,換上了這對白玉耳墜。看著手中的劍穗,不免奇怪地要問,“耳墜是奴婢的,那這劍穗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