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怪這個人家族觀念很中正,七十多歲的人,在東部張家他是長者,張顯的父親是這一支的族長,張老怪一直無私的輔佐他,張顯的父親遇刺身亡,他的長子張璐繼任族長,可是張老怪卻是不看好他,所以在東黎國內亂後就投奔在順儀城的張顯而來,張顯這次遇刺失敗還虧得張老怪在家彈壓,不然真就後院起火了。
張顯的寢帳裡氣氛很壓抑,張老怪難壓怒火,恨不得把他的侄孫張革凌遲處死,在張顯一再勸導下坐在那裡喘粗氣。
“爺爺,張革的事還是我來處理吧,明天我去找他談談,他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或許一時利慾薰心矇蔽了他的心智。”
“好吧,唉。。。。”張老怪長嘆一聲,他也知道張革的事情處理不好將有大禍,總不能把在順儀城家族的人一多半都殺了。
送走張老怪,叫來劉栢把屋裡屍體血跡處理乾淨後,張顯躺倒床上去沒了睡意。
張革的事需要費心去處理,從那個刺客隻言片語中得到的另一件事也要處理,雖然這件事有些飄渺,不過無風不起浪,即使他不想參與,但是關注一下也無不可,畢竟是徐陽大帝的寶藏,誰不窺伺,這事他需要交給羅燁去辦,先搞清楚怎麼回事再說。
第二天傍晚。
晚霞映紅了半邊天,把這個世界也渲染成粉紅色,身處其中,如夢似幻。
江水滔滔,夢幻景色,鬆軟的沙灘上披霞佇立兩人,兩人遙望落日餘暉,似在欣賞炫麗彩霞。
兩人靜默良久,張顯側身看了眼面相和他相似,卻更顯成熟英俊的張革。
“小弟冒昧,敢問兄長平生志向?”張顯盯著抿著嘴眉頭緊蹙的張革道,
“。。。”張革微闔雙眸,難掩目中流光閃爍,卻沒言語。
“兄長想做一個諸侯王還是像秦沐那樣的帝王?”張顯低沉的語氣中伴著常人難敵的威儀,這讓張革頓覺心理上和身體上感受無邊的壓抑。
“哼。。。不可以嗎?你不也是如此想法嗎?只需你有就不許別人有此志向嗎?”
雖然駭然張顯的氣勢,可不甘寂寥的張革還是咬牙哼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王侯將相達官貴人,都是透過努力得到的地位;不是天生的;激勵和自勉自己是胸懷大志之人,所以兄長你有此志向當然可以,無可非議。但是這句話主要是看胸懷二字,有多大的胸懷就能達到多大的志向,不知兄長的胸懷有多大?。”
“。。。。。”張革驀然,卻沒回應。
“兄長的志向是王侯將相,而我的志向當然也是王侯將相,不過我只是路過而已,嘗試一番,然後將它們拋棄,去追求那更高的,無人可及的,那才叫精彩一生。”
“呿。。。。”張革聽罷,充滿不屑。
“嗖。。噗。。。。。”
張顯雙指夾住隨風飄搖的一片枯葉,隨意一揮手,身後不遠處一顆碗粗的柳樹被一片枯葉齊刷刷斬斷。
“嘶。。。你你。。。神師。。。?”
沾花摘葉斷金碎石的確是神師手段。
但是張顯卻不是神師境界,他是聖師初階,但是他所修道家本源法訣,元氣精純,用劍指功法揮葉斷金,雖然不如神師那般揮灑自如,卻也讓自傲的張革駭然失色,再也不那般淡定了,張顯比他小近十歲,修為卻達到這般地步,讓他心裡一片灰暗,不服氣?呵呵。。。這個世界的法則畢竟是強者為尊。
“有野心有妄想無可非議,誰不想一飛沖天,萬鶴來朝,高高在上視眾生為螻蟻,但是要做到這般成就,就必須心胸寬闊、虛懷若谷,心智堅韌,百折不撓,否則將一事無成。”
“說得好聽,哼。。”張革雖然嘴硬,但底氣卻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