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向他預料之地。非人的器官破除他的衣物,撕裂他的血肉,將他如被筆鋒穿透的蒼蠅一般穿起,然而這由施烏瘋狂而來的穢怪仍行向夕陽,逆著風與瑣碎的夕陽。
這便是施烏的目的,由人而來的穢怪不分你我的攻擊,並且穢怪之間本非合作關係,他要瘋了,不如用他的穢再盡一份力。
施鳶並未看向施烏的死亡,她只是無聊一般地踢踢腳下的土石,向曾跟隨施烏的眾人問道:“我要走了,誰想離開陽界?”
沒有人回應她。
施鳶看看陸掃晴,轉身走向自行亮起的法陣,向她說道:“現在已經這樣了,你不如去參與和穢怪的決戰,請你想一想施烏最後的行為,他會期望你參與的,你也好轉移轉移注意力。
“就這樣吧,後會有期,不對,是後會無期。”
她便如此消失於此處,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餘下的眾人也無心多看,登上飛船。施烏已然死去,接下來他們要去做什麼?何以全確會前往參與決戰,但劍客呢,他是否會認為他應當參與?陸掃晴呢,她會不會離開這裡,走向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像是穢的影響以外的地方?穢子呢?鐵心呢?
向來是施烏糾集眾人行動,帶領眾人前行,這時眾人竟然散如沙,何以全即便有心勸說眾人前往,也無從下手勸說。
回到智械生命的基地,鐵心果然不參與決戰,它說出一個比喻,就像一個必須要搬家的小朋友沒法去看望一個骨折的小朋友,它是一個背叛者,卻無法離開被它背叛的主體;穢子說施烏讓它跟著這些機器人,因為人類可能會把它......?什麼來著,它忘了,反正不安全,這裡也不適合它這種異類生存,機器人們會接受它的。
陸掃晴帶著施烏的四把劍,站定了,久不言語。她抽出一柄劍,劍面清晰映照她的蛇眼,她說出了施烏不曾聽聞的話語:“我之前聽說以前的人死的時候會有個什麼葬,我想殺幾個人,從穢怪開始吧,施烏應該不會怪罪我的。”
何以全看向劍客,劍客低頭不言語,甚至不曾看向陸掃晴手中的四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