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只怕有袒護之嫌。”倪貴妃冷冷地道。
“這是與本宮說話的禮節嗎?我貴為正宮,一切自當秉公處理,明察秋毫,以求不使宮中的姐妹蒙受不白之冤,倒是倪貴妃如今在事態不明的時候就妄下論斷,不嫌太武斷主觀了嗎?”皇后針鋒相對地說道。
倪貴妃淡淡地哼了一聲,沒有答話,皇后轉過身去,繼續向齊瀧勸解,齊瀧的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怎樣的想法。
倪貴妃背對著眾人的眼神掃過下面跪著的一群僕役,眼神明滅,意味深遠。
忽然一個粗使打扮的宮女從行列之中撲出,說道:“奴才……奴才曾經見過,玉嬪娘娘曾經獨自外出。”一言既出,滿室皆驚。
施柔兒抬頭喊了起來,“我什麼時候私自外出了?血口噴人。”
倪貴妃明麗的紅唇勾出一個妖豔的弧度。
“玉嬪你先不要著急。”被施柔兒的哭叫吵鬧地心煩意亂,皇后的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你可是親眼所見?”齊瀧向那個小宮女問道。
“奴婢確實親眼所見,就在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娘娘獨自一人,向碧波池東畔走去。”那個粗使丫頭言之鑿鑿地說道。
“那你可知道玉嬪去了哪裡?”皇后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奴婢不過是個粗使的奴才,怎麼膽敢窺探主子的隱私呢?”宮女喏喏地說道。
李賢妃想了想道:“沿著碧波池向東……似乎是瓊華園那一帶的方向啊。”
“這還不好辦?只要查一查負責瓊華園那邊的侍衛都是哪些人不就知道了嗎?”倪貴妃素手持著錦帕捂住檀口,曼聲道。
“臣妾並未去過瓊華園啊,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鑑啊,臣妾那一晚明明去了貴婦娘娘您的西福宮啊。”施柔兒驚惶地反駁道。
見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倪曄琳從容一笑,道:“那一晚玉嬪確實去了臣妾那裡閒話小坐,不過很快就回去了,回宮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
立刻,又有一個小太監撲下道:“啟稟皇上和諸位娘娘,奴才也看見了,那時候天色已晚,奴才們大都就寢了,已經是宮中快要落鎖的時間了,玉嬪手中拿著一方鵝黃色的錦帕,匆匆出去,可是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了。只怕是……”
“高升諾,去把瓊華園附近值夜的侍衛都給我傳來!”齊瀧一聲斷喝,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幾乎變了調。
高升諾匆匆地跑了出去。齊瀧少有如此的憤怒,一時之間,宮內的諸妃都不敢說話,只餘下施柔兒哀哀悽悽的哭泣聲和喊冤聲斷斷續續,惹人心酸。
不一會兒,高升諾就回來稟報道,“皇上,人都已經帶到了。還有……”說著頓了頓,抬頭偷偷看了看齊瀧的臉色,齊瀧冷冷地道:“還有什麼,不要吞吞吐吐地。”
高升諾這才猶豫著說道:“還有就是奴才也一併詢問調查過了,那一晚,瓊華園值夜的侍衛就是原本是玉嬪娘娘未婚夫的那個慕輕涵,另外他是單獨一個,沒有人與他同行。”
齊瀧憤憤地哼了一聲,就甩袖子出去了。蘇謐她們跟在身後。
宮妃的房間,自然不是侍衛所能夠進入的,帶來的侍衛們都站在宮外聽宣。還有十幾個侍衛垂手肅立在周圍,是貼身保護齊瀧的。
門外漱玉宮的宮妃還有奴才依然跪了一地,而剛剛被宣過來的慕輕涵等人都正滿臉詫異地站在殿門口。
倪廷宣也在其中,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場中。身在宮外,眾侍衛們對於宮中發生的事情當然不清楚,但是也看出幾分不同尋常的端倪來,不時有定力淺薄的侍衛偷眼瞅向宮門裡面。眼見齊瀧出來了,連忙都跪地行禮。
齊瀧也不說免禮,就這樣看著跪了一地的人。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