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吃著寒風。一個個是渾身冰冷。瑟瑟發抖。心裡將尤世祿罵個通透,有些養尊處優的軍將如今就快支撐不住了,楊景堂就是其中一個。
他名為軍將,實際上從未出徵過,哪受過這個罪,他如今簡直是苦熬度日,眼巴巴的看著官署的大門,盼著尤世祿這個殺才早點出來。
軍將如此。他們的護衛也是同樣不濟,他們哈腰弓背,跺腳踱步,全然沒有了陣型。
只有趙烈的護衛整齊的圍攏在趙烈身旁,各個全身披掛挺直腰身,默默不語。
當尤世祿和張可大出得大門,從臺階上登高一望,即刻看到這個古怪的場景,東面軍將護衛象流民般龜縮一團,亂七八糟的。全無軍伍之氣,而西面整齊的黑紅軍陣在寒風中矗立。真是涇渭分明,一望可知。
兩人相視一眼,尤世祿至此方知,張可大還真沒忽悠他,趙家的軍兵還真是強。
兩人客氣的拱手道別。
尤世祿同張燾交代幾句,張燾通曉眾人,明日午時為尤總鎮擺酒接風,大傢伙總算是可以解散各回各家,結束這般遭罪的行程了。
第二日,午時初,登萊軍將們齊聚登州觀海閣,為兩位總兵大人接風洗塵,一眾軍將紛紛向兩位總兵敬酒。
當然,張可大那裡就是點到為止了,畢竟將要離任了嘛,而在尤世祿那裡則是各顯神通,不住的拍馬逢迎,奉上的承儀也比張可大豐厚不少。
“大人,此番轉任江浙,是走陸路還是水陸。”趙烈問道,他依規矩向尤世祿敬酒後來到張可大身前。
“本將世代居於南方,還是走水路為好。”張可大笑道。
“屬下麾下有西夷大海船,乘坐舒適,屬下可命其送大人赴任,還望大人不要推辭。”趙烈恭敬道。
張可大笑著起身拍拍趙烈的肩頭,“趙烈,你很不錯,本鎮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旁的軍將都是看傻子般看著趙烈,你個呆瓜,張可大就要人去茶涼了,你去燒冷灶,尤總鎮早晚找你的麻煩。
楊景堂更是幸災樂禍的冷笑以對,這番趙家的後臺可是沒了,哼哼,咱們日後見。
尤世祿此番可算見識了張可大所言,這個趙烈當真是吃軟不吃硬,不過,此人倒是有情有義之輩,日後還須多加籠絡。
五日後,尤世祿統領軍將們為張可大送行,當眾人來到登州水城碼頭時,只見數艘西夷戰船早已等在碼頭上,其中一艘尤其高大,比其他海船足足大了一倍,三個主桅聳立,氣勢威壓,上面飄揚著趙家的旗幟。這是巢湖號,作為商船他的舒適性比
尤世祿等一眾軍將與張可大拜別,目送張可大登上了最大的西夷海船,而趙海明趙烈也隨之登船,趙烈要送張可大一程,再說,在登州他們父子是頻遭白眼,就不在此礙人眼了,當然在趙烈來看,他也不想再看到楊景堂孔有德等一眾小人的嘴臉,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尤世祿親眼目睹趙家的西夷船隊實力,不禁慨嘆這趙家還真是富庶,難怪有實力招兵買馬整頓軍伍,響起張可大所言,心中暗道,這個趙家須得用些心思籠絡住了。
迴轉官署,幕僚李昌求見。
“大人,近幾日來在下使人多方打探,這趙家確實財力雄厚,趙家灑下大筆銀錢將靖海衛石島建成其私港,進行海貿,獲利頗豐,去歲入京勤王,趙家重金招募家丁,都是鐵甲防護,勤加操練,這才一戰功成,只是自從京師歸來,趙家只是找補了兩千家丁,再沒有多加招募,恐怕是為了避嫌,畢竟私募如此多的家丁可是犯了忌諱。”李昌將幾日來探訪的趙家事宜一一道來。
“這些軍兵可是趙烈整束的。”一想起張可大的呵呵,尤世祿就感到其中有些問題。
“據說就是這位靖海衛指揮使所為,張總鎮還曾對身邊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