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何用。
從遠處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幾個灰土滿身的泥人,他們身上的皮甲歪斜,來到孔有德近前普通跪倒,
“秉都元帥,大事不好,黃縣大營被明軍攻破,陳參將命我等到此稟明大元帥,望大元帥即刻回兵救援。”
“你再說一遍。”孔有德胸口一痛,他顫聲道。
幾人七嘴八舌的將明軍突然襲取大營說了一遍,其實他們說的亂七八糟,因為他們被陳友德派出來時,就連陳友德也沒搞清楚具體情形。
但是孔有德聽明白了,眾多的俱甲騎兵清晨突襲大營,身為宿將他不用細想也曉得大營完了。
趙烈,你個反覆無常之輩。孔有德將嘴唇咬出了鮮血,全都是俱甲騎兵能有誰,非趙烈莫屬。
孔有德氣憤的是他奉上金銀,對趙烈收攏難民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想安撫趙烈,畢竟明庭對趙家的忌憚誰人不知,趙烈也是老實的可以,就是上兩番明軍來援,趙烈都安穩不動,擺明了作壁上觀。
此番沙河決戰前,他命人盯著石島的方向,就是怕趙烈出爾反爾。
但是朝廷三萬餘大軍來援,甚至最強戰力的遼鎮也出軍了,趙烈還是沒有動靜,此番他是徹底放心了。
趙家這就是為了坐山觀虎鬥了,沒想到,在黃縣決戰前,這個畜生來了這麼一手,這是要命的一擊,他孃的趙烈為什麼總是同他孔有德過不去,難道就不曉得兔死狐悲,就不怕叛軍反噬,讓他趙烈也全軍覆沒。
孔有德心中的悲憤那是不用提了,十萬叛軍的大好局面蕩然無存了。
“孔兄,這,這是真的嗎?”聽到噩耗,毛承祿也來到近前。顫抖的聲音說明他也是嚇壞了。
後路沒了,同朝廷決一死戰後談談招撫的好事沒了,就是登州是否失守也是難說,他們如今就像喪家之犬,也難怪毛承祿驚詫如斯。
“吃飯。”孔有德已經平靜了下來,天大的事也得飽餐戰飯再說。
吃飯的時候,營地裡寂靜的可怕,所有的人都曉得了黃縣大營被襲,他們各懷心思的吃著早飯。
吃過早飯,又有十幾個叛軍找到了他們,證實大營被襲,王子登、陳友德戰死。
這是數月前陳有時在平度戰死後,叛軍最大的損失。
孔有德將所有七千餘名叛軍集合起來。
“兄弟們,我等前方是朝廷三萬大軍,後邊是趙烈的數千軍兵。也就是說我等亦如絕境。”孔有德看看四周死寂的軍兵們。
“如今我等就是一條路。擊敗趙烈殺回登州。據城而守,只要守城堅守數月,朝廷攻取不下,定會招撫我等。”
下面的官兵立時議論紛紛,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
“不要想著投降,想想我等可是殺了十萬餘人,朝廷的幾個巡撫死在我等手中,如果現下投過去。即刻官軍就能要了你等的腦袋。”孔有德半真半假的恐嚇。
其實他說的倒也大半為真,官軍如今俘獲叛軍大多是問都不問,砍去腦袋領賞,如今朝廷可是發下賞格懸賞叛軍的人頭。
“我等願為大帥效死。”孔有德的親信們帶領著眾人大喊著,如今他們也是身入絕境,不得不跟隨孔有德了。
“好,本帥保證你等會有個好的前程,兄弟們上馬同我一同殺回去,殺到登州去。”孔有德大喊道。
“殺到登州去。”一眾叛軍振臂大呼,氣勢倒也十足。
一個時辰後。所有的叛軍上馬離開辛莊子,留下的烈焰升騰的村莊。進入絕境的獸兵摧毀著他們見到的一切。
一路向東的路上,他們陸續遇到了百來名叛軍,都是同樣的說辭,這些叛軍都是有馬的騎軍,否則根本逃不出來。
孔有德雖說是滿腔的怒火,但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