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新、額圖渾、巴根登時感到壓力大減,他們很輕鬆的衝入敵陣,而此時很多的明軍騎兵不過是剛剛接戰。
這股亂勢擴大開來,叛軍軍陣的左翼大亂,之所以這樣很簡單,前些日子,遼鎮所屬女真和蒙人的近千騎兵猛烈地衝陣將很多叛軍騎兵膽子都嚇破了。
如今看到又是女真人和蒙人,他們以為那些夷兵又來了。
叛軍的左翼整個亂了。
左翼一亂,中路的叛軍也是受了很大的影響,這個時代戰陣上無從聯絡,他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也是慌亂起來了。
沒有受影響的只有右翼了,楠勇正在此處。
楠勇前方的四名護衛分為兩排在前方護衛著他。
三眼銃擊落了一個護衛下馬,剩餘的三個護衛又有兩人在同敵人的肉搏中落馬。
當衝入三排之後,楠勇前方的敵人只能靠自己搏殺了。
前方一個叛軍的斬馬刀輪來,楠勇彷彿未覺,他用盡氣力前刺,騎槍先於對方的馬刀刺入,大股鮮血標出,對方的大刀失去了氣力,只是隨著慣性揮動下來,被楠勇用掛在左臂彎上的小鐵盾擋開。
楠勇隨手抽出馬鞍上的馬刀,衝向下一個對手,這個叛軍一槍刺來,楠勇用鐵盾利用角度輕輕一磕,右手馬刀刀背橫劈在其側面。
叛軍被擊打的從馬鞍上飛出,旋即被側後的馬匹撞飛,接著落入地上無數的亂蹄中,只留下驚恐的喊叫。
下一個叛軍狼牙棒一棒揮下,楠勇有盾牌格擋,在即將相遇時輕輕一抖卸力,楠勇身體輕輕一頓,繼續前行奔下一個叛軍。
這個叛軍手拿長劍直刺楠勇,楠勇左手格擋,右手揮下,將叛軍的右臂斬下,叛軍狂嚎著掉入馬下。
楠勇催馬向前,多年的歷練讓他手腳利落,用他總結的話講,馬戰就是將馬速和自己的氣力結合起來,如果借用馬速不好,那不是好騎軍。
魯厚財沒有用小圓盾,他的小圓盾掛在馬鞍一側,他雙手揮動厚背大刀使用蠻力奮勇前行。
對面一個叛軍揮動三眼銃砸來,他看多沒看,力劈華山而下,大刀立即將叛軍右側身子砍掉,而叛軍的三眼銃也因疼痛不曉得甩到哪裡去了。
下一個對手剛把長槍刺向魯厚財,魯厚財旁邊的護衛一槍刺去,這個叛軍手忙腳亂的側身躲避,魯厚財如何能放過這個機會,一刀斬下,叛軍身首異處。
這就充分看出密集隊形的好處,往往以多打一,而叛軍稀疏的隊形往往讓他們以少擊多。
此時就是看出不對,也來不及調整了,因為密集隊形沒有數月之功不能成軍,根本不是臨時抱佛腳的事。
袁剛揮動長槍將一個叛軍刺於馬下,他剛拿抽出馬刀,一個巨漢揮動大棒砸來,他急忙用小盾格擋,一個巨力傳來,他的半身發麻。
兩馬交錯,相互迎向下一個對手。
袁剛比較悲催的是下一個對手也是一個大棒,氣力雖說沒有那個氣力大,但是他的左臂痠麻,小盾飛出,袁剛左臂血肉模糊。
袁剛用盡力氣將馬刀砍入對手的右側肋下,但是沒有氣力拔出來了。
當下一個對手的長槍刺來時,袁剛已經沒有氣力躲避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長槍的槍頭越來越近。
加新則是縱馬突入敵陣,一個叛軍臉露驚恐的衝向他,沒法子,前方擋著,他沒看清前方的竟然是個建奴啊,否則打死他也不敢啊。
加新用左手的鐵盾輕輕一卸,將對手的長槍帶偏,右手的馬刀輕輕前送,這個叛軍的左肘飛起,他嚎叫著從馬上掉落。
加新下一個對手,對手斬馬刀疾劈向他左側,加新此番沒敢借力,小盾硬頂,嘡的一聲,右手長刀麾下,對手的握在刀柄上的手指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