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京城楊大人幫襯,重振家業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吧。”老嚴停步笑道。
哼哼,你惹了趙大人,如今不過是破財免災已經是趙大人寬宏大量,如若是我定讓你家破人亡。
楊景堂頹然長嘆,留下幾滴老淚。
老嚴同楊景堂交接了許多的田莊事宜,又商議了給京城楊大人上書的事,這才施施然離開楊家,折返水城。
在水城一個不起眼的宅院裡,老嚴向杜立交代了此行收穫。
“這楊景堂也是臨老昏聵,如大人不予他進言,楊家莊子錢糧盡皆衝入官庫,到時也不曉得便宜了那幾位大人,如今不過是破財免災,家人得保,有何看不開的。”老嚴將事情一一稟報,言罷感慨道。
“誰說趙大人說過為其進言,保全其性命。”杜立冷冷道。
“呃,今日不是杜大人所言。。。”老嚴瞠目結舌道,他說什麼也沒想到杜立說出此話來。
哦,原來趙大人根本不曉得,這是你杜大人誆我啊。
“你要曉得,趙大人宅心仁厚,有些事不忍做,但是我等做屬下的要盡心盡力,將不利於趙大人大業的人物一一清除。”杜立眼神凌厲的看向老嚴。
“是,是,老嚴曉得,曉得。”老嚴磕絆道。
“嗯,你講講,如楊景堂脫困是否還是怨恨趙大人,是否與其堂兄勾結做出些不利於趙大人的事來。”杜立一一誘導。
“這是必然,”老嚴心道被仇家搶走十幾個田莊,楊景堂當然更加憤恨趙大人,“楊景堂甚至會給京城的楊大人通風報信。”
既然杜大人如此態度,老嚴當然得順著杜立的話頭來,再者他相信楊景堂官宦一生,不會如此就擒,弄不好會弄出些動靜,現下是趙大人掌控登州,如其他朝廷大人到來呢。比如現下就要到來的朝廷大軍或是新任的登萊巡撫。
如果楊景堂到處求告。詆譭趙大人。到時也確實是麻煩事。
“嗯,你曉得就好。楊家就交給你處置,比如全家入水,失火不甚闔家遇難,嗯,也是可惜了,好歹也是登萊世家。”杜立提點老嚴。
老嚴目瞪口呆的看著杜立,合著還得他去幹這個破事去。
“嗯。怎的,有難處。”杜立看老嚴沒言語,沉聲道。
“不敢,不敢。屬下一定辦妥,一定辦妥。”老嚴急忙應聲道。
“只是京城的那位楊大人定是不會善罷甘休。”老嚴問道。
“呵呵,從今以後,趙大人還用在意小小的兵部郎中嗎,就是登萊新任巡撫來了,也得對大人畢恭畢敬。”
老嚴層次低些,不曉得這裡的干係。杜立卻是曉得趙大人此番就是為了掌控登萊軍務了,為此甚至敢於同朝廷翻臉。一個郎中,哼,還真不夠看的。
老嚴恍然大悟,是啊,如今趙大人這份潑天大功,還有兵部核准嗎,如今就是全天下的人眼裡看著呢,朝廷怎麼敢不封賞。
他想的同杜立想的不一樣,但是不耽誤他辦事。
“屬下遵命,定會將事情辦妥,看來楊大人自覺無言羞愧滿門**了。”
“再有,聽聞孔有德王子登家中也有子女,不曉得成人後是否糾結舊怨,大人也是很難為啊。”杜立看著手裡的信札道。
“屬下定會辦的妥帖。”老嚴身子一顫,急忙躬身道。
“嗯,老嚴你很不錯,”杜立露出笑容,“你要曉得,趙大人才是我等的天,如果趙大人有事,你我都得同楊景堂一個下場,曉得嗎。”
“屬下明白,明白。”老嚴深深一揖。
“好,你的屬下此番折損不少,明日我給你補足,本官希望這兩日聽到好訊息。”杜立點頭道。
老嚴躬身拜謝退了出去。
第二日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