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十萬精兵。”高起潛苦笑道,他就在內廷行走,如今朝廷窘迫到何等程度,萬歲爺如何左支右拙,他是一清二楚。
“如此就得綏靖,畢竟趙烈在攻打建奴,難道我等將其逼到建奴那裡不成。”朱大典一語驚人,逼迫過甚,誰曉得趙烈能做出什麼來,有孔有德這個例子誰敢說不可能。
“這不可能,趙烈殺了多少建奴的軍兵,建奴能收容他。”高起潛大搖其頭。
“呵呵,祖大壽殺了多少建奴軍兵,他是如何,孔有德、耿仲明殺了多少建奴軍兵。”朱大典悠悠道。
真是沒見識,沒有活路了,這些都是小事。
“這個。”高起潛真是無法反駁,祖大壽投降是坐實了的,如今他的子侄都在建奴一方,至於孔有德、耿仲明確有不敵官軍就投向金國的意圖,趙烈甚至將他們同建奴勾結的書信都奉上,甚至有一封皇太極給孔有德的信函,從他們的角度看的出皇太極相當的求賢若渴,對以往一切既往不咎。
“高大人此時倒是應當給皇上上書,好好講講登萊詳情,此處經過孔賊的敗壞,如今戰兵全毀米糧皆無,如不大加整飭,恐不能阻擋建奴蹈海而來。”朱大典提點他道。
“不能夠吧,建奴根本沒有水師,如何渡海而來。”高起潛搖頭道,文人就是思量過多。
“建奴沒有可以向朝鮮強徵水師,只要能將步軍運載過來足以了,如今登萊水師的小船能阻擋他們嗎,也就是威海水師還有二十多艘大船了。”朱大典看看這個高起潛,也不曉得萬歲看中這個蠢貨什麼,讓他監軍。
“嘶,”高起潛倒吸口氣,真是如此,只有百餘艘破敗不堪的小船的登萊水師怎麼阻止建奴,天津水師的戰船泰半也陷在此處,只有威海水師還有二十艘福船,如果建奴曉得,能否來攻,這真是不好說啊。
“看來這登萊得儘快安定下來,否則建奴得到訊息。。。。”高起潛想到這個可能臉色蒼白,據他所知,建奴不是沒有向朝鮮借用水師,但是朝鮮拒絕了。
只是朝鮮今時不如往日,李氏明顯在騎牆中立,真是說不準他到底什麼時候倒向建奴。
朱大典有淚奔的衝動,你個榆木腦袋終於曉得這裡的厲害了,真是不易,現下趙烈在此也許建奴還不敢操切,但是如果大明朝廷同趙烈衝突起來,再來一次登萊之亂,建奴恐怕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不行,我的回去即刻向皇上呈報,”高起潛言道此處,一拍大腿,“唉,便宜趙烈了。”
他從心裡不願為趙烈升職助力,但是看來沒法子,如果皇上不點頭,拖宕日久,登萊軍兵百姓沒有糧餉安撫大亂起來,趙烈再因此有什麼動作,他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嗯,本官也得向內閣遞摺子,將事情一一呈報,如果內閣不允許,本官只能辭官返鄉。”朱大典無奈嘆道。
此事成不成,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如果內閣不允,他自問沒有收拾登萊爛攤子的能力,還是交給陳應元吧,他辭官歸鄉避避為上。
因為如果朝廷不許,他懷疑趙烈不會屈服,這樣,官軍和趙烈部下就有即刻開戰的可能,戰火重燃,最後無論朝廷勝負,朝廷都會將安撫不利的帽子扣在他身上,畢竟局面糜爛如斯得有個替罪羊吧,他最合適了。
三日後,趙烈就將十萬兩銀子送抵巡撫官署,朱大典大喜,他急忙先向來援的軍兵下發了五萬兩的賞銀,雖說還是差的不少,但是畢竟安撫了一眾軍兵的心情。
再將五萬兩銀子發給登萊各個衛所,雖說只能是一個多月的糧餉,但是畢竟讓很多的衛所軍兵安定下來,有盼頭了啊,其實中國的百姓是最安於現狀的了,如果他們也有了反的念頭,那絕對是出了大問題。
五日後,價值五萬兩銀子的米糧運抵登萊,朱大典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