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白膚,淚痣總是陰冷孤傲。
釦子扣得那麼緊實,禁慾,性冷淡。
但又有一種簡直叫人窒息的冷豔感。
講話這麼刻薄譏誚。罵這個人是廢物,那個人是蠢貨,罵那個親他入迷的高管是管不住東西的賤狗。
好像全世界沒有人配得上高貴的他。
他哪裡來的傲氣呢。
明明什麼壞事都可以悄悄對他做,他還一無所知。
“你們這些劣等人種,腦子裡除了那種事情還有別的嗎?”
喬諒說。
應灝腦袋裡一根弦似乎被用力地撥動,他張開嘴。你們?你們是誰?正想說話,卻聽到喬諒又說。
“可以啊。”
應灝眉宇倏然揚起,立刻呼吸急促,“你——”
喬諒下頜微點,微微側頭,濃黑眼眸冷冷看他,“過來。”
應灝傻呆呆地湊到他面前,腦子都要轉不動了。
老天爺,他只是想被罵兩句,真能給他嘬到啊。
喬諒也太男菩薩了。
喬諒的手發冷。
骨骼感很強,這麼冷這麼禁慾感的一隻手,偏偏有紋身。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下看起來尤其帶勁。
這手撫摸應灝側臉,爽得應灝都要不會說話了。
一路火花帶電似的,摸到男生的後腦勺。
應灝還沒反應過來,就驀地感覺到巨大力道,撕扯他的頭髮把他撞到一旁的櫃子上。
“砰——!”
一聲巨響。
應灝頭疼欲裂,悶哼了聲。
喬諒提著他的腦袋,抓緊他的髮絲,湊到耳邊。長直睫毛靜靜垂斂看他,驀地極淡地笑了聲。
應灝大腦仍然宕機,聽到笑聲,竭力回頭想去看看喬諒的表情。
但喬諒壓得很死。
充滿壓迫感的力道讓他無法扭轉腦袋。
只是感受到一陣涼意抓抵著他的頭皮,力度狠辣,又撕扯他的頭髮用力把他撞在櫃子上。
“砰!”
“你算什麼東西。”
“砰!”
“也配和我提這種噁心的要求。”
“砰!”
火熱到叫他無法言喻。電流從脊椎一路蔓延,電得他手指頭都要發抖。
“爽了嗎?”
喬諒厭惡道。
聲音好聽得要命。
應灝舌頭抵在牙齒上,悶悶地笑了聲,側眸看向喬諒。
青年頭髮在海風中吹起,冷感的眉眼,淚痣墜在眼瞼下。居高臨下,臉上是極為陰冷的暗沉。
怎麼可以這麼清冷高高在上,又這麼惡劣這麼粗暴。
真的帥得能殺人。
應灝的手心滾燙,忽然輕輕搭在喬諒的手腕上。
喬諒睨著他,被驀地拽了下。
猝不及防的,年輕又結實的白髮棕皮青年拽著他一個轉身,用力把喬諒壓抵在牆面上,手肘就撐在喬諒腦袋旁邊。
男生挺拔鼻樑上有些汗水,額頭上的凌亂白髮遮住一片駭人的紅痕。
喬諒擰著眉毛看他,“滾開!”
他噁心嫌惡不耐煩的表情,看得人心臟痙攣。
就是這種表情。
很容易讓人心理陰暗。
也很容易讓人自我開脫。他這麼壞,這麼虛偽,所以被做壞事也是他活該。
應灝的心臟跳得極其熱烈。
喬諒也是一個成年男人,平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