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別讓他找到。
哥必然不會自願,所以一定遭遇了不公的對待。
堅韌的哥,堅強的哥,溫柔的哥,到頭來還要怕他擔心而努力隱瞞,什麼都為邵樂考慮。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哥。
好崩潰,崩潰到邵樂忍不住低頭往下埋,嘴唇發抖去貼去蹭…含吮著拿舌頭打轉。
聽到一點溼黏悶悶的呼吸和輕哼,更忍不住狗一樣拼命拿鼻尖拱,竭力企圖用自己的氣味和痕跡掩蓋舊痕。
最後被喬諒提著頭髮拎起來,罵他大半夜發瘋。
打是親罵是愛,哥對他親親愛愛,邵樂輕易幸福了一下,但第二天還是焦慮。
焦慮到現在。
回神就聽到江幟雍咄咄逼人的話。
“防備我不如去防備那個紅髮樂手。下次你去喬諒家裡,開啟衣櫃,窗簾,或者看看床底,說不定就會發現巨大驚喜。”
江幟雍抱著手嗤笑,又莫名覺得自己的笑聲裡帶有一點挑釁意味。
這挑釁讓他下意識警惕,擰住眉毛反思,又覺得自己不需要反思。
他本就問心無愧,要是邵樂覺得他在挑釁,是邵樂自己的問題。
眼角痙攣了下,深藍的眼睛和冷削的面孔冷凝。
邵樂的確像被激到了,猛抬頭狗叫起來。
“你在說什麼!”
他像小豹子一樣衝上來死死拽住江幟雍的衣領子,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如同被點亮,是洶湧的怒火。
江幟雍驚到一下,“你——”
邵樂用力地咬牙,冷戾眉眼抽搐,但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恍惚了下。
在數秒停頓宕機之後,忽然又像往常那樣露出爽朗的笑來。
手一鬆,道,“你說得對。”
江幟雍完全不知道他怎麼了,擰眉:“……我……說得對?”
邵樂堅定道:“我想開了,我調理好了。就算他們能藏在衣櫃、窗簾,床底又怎樣?”
江幟雍:“???”
邵樂眼睛明亮如有火燒,鬆快地咧嘴笑起來,一張臉上又重新湧現快樂,露出虎牙。
“有小三又怎樣,看到我來他們不還是要躲起來?”
他認真地說。
“他們只能躲,再不爽也要躲。因為這就是我的身份、我的地位,這就是哥給我的權利!因為我才是哥唯一愛的人!他們都是過客,我才是唯一的家。”
江幟雍:“……”
他真的,要氣笑了。
就他,喬諒唯一愛的人?也配嗎?
喬諒還說過江幟雍是他的唯一呢。
想著想著,江幟雍又想起邵樂說,喬諒只叫過他寶寶。
騙人,他明明也這麼叫過江幟雍。
隱秘感讓他心臟猛跳,背叛朋友的愧疚都如烈火猙獰。
喬諒只是和邵樂玩玩,和他當年才是認真的。看時間,說不定他還是喬諒的初戀。
而邵樂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
江幟雍感到一陣莫名的爽快,用力掐著掌心,瑪瑙戒指堅硬質地硌得指骨生疼。
不對……不對。
他不能這麼想。
他現在已經很理智,很冷靜,和過去的蠢貨不再一樣。
江幟雍花了一點時間,找回自己應該在這時候說什麼。
“第一次見有人對小三態度如此開明。”他整理被邵樂揪扯凌亂的衣領,傲慢譏諷道,“可以,不錯,很好,加油。有這種心態你做什麼都能成功的。”
話音剛落,他們都聽到“嘎吱——”一聲響。
門被開啟。
腳步聲從不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