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撐在玻璃上。
想起這裡是昨天他看到喬諒影子的地方,就忍不住把手貼在上面。他有些難過。
可是哥。
他現在,沒有那麼聽話了。
一轉頭看到寬敞的浴室外間,昨天剛給哥洗乾淨的內褲還掛在那裡,邵樂眼皮一跳,心裡莫名地熱了下。
手更莫名其妙。
邵樂乾瞪眼,急急叫喚,讓它不要動,可手就是莫名其妙自己伸了過去。
水聲淅瀝瀝,黏糊糊。
他一張臉灰白頹廢,把臉埋在上面蹭,挺直鼻樑頂起一塊。
邵樂在溼淋淋的浴室蒸汽裡氣得臉紅脖子粗,一雙眼昏沉著晦暗下去,直喘氣。
他已經爛掉了。
完了。
真的、對不起哥,對不起哥那麼純潔的愛。
又恐同了哥
喬諒回a城的時候沒有和邵樂一起。
理由是被拍到會不好解釋。
但其實就是和邵樂待了兩三天,喬諒被粘得實在有點煩。
在候機廳等待的時候,喬諒抽出有些皺的手稿繼續修改。
傅勳在一旁低下頭,拿隨身的消毒紙巾擦拭喬諒的行李箱。
主唱的龜毛潔癖毛病隨著名氣變大,明明對自己的生活有著高標準的要求,卻非常不擅長料理自己的生活。
比如懶得做飯,反感炒菜的油煙,卻又絕不會點外賣,覺得不乾淨。
連家政進門,他也只能接受去小丑貓的陽光屋,對別的地方涉足,會激發喬諒強烈的領地意識,而感到非常厭煩和暴躁。
據傅勳對喬諒的認知,他應付三餐就是煮一鍋沒滋味的蔬菜大亂燉,再或者喝咖啡、喝酒填飽肚子。
胃病就是這麼來的,喬諒三餐全無規律,但居然有規律的健身計劃。
傅勳比他年長,向來有照顧人的自覺,時常會做飯去送給他,但也止步在門口。
喬諒是不會邀請他進屋坐的,客套話都不會說。
但會開啟餐盒看一看。
看到喜歡的挑挑眉,看到不喜歡的就把嘴角往下撇。最後保持冷淡矜持的態度看著他,“麻煩了,待會給你轉錢。”
彷彿那些情緒變化都不曾有過。
傅勳想到這裡,平直抿起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弱地翹了下。
讓人很難不想故意去做他討厭的事情,得到更多的情感反饋。
傅勳像個專業保潔,擦完上面擦下面,擦完一遍擦兩遍。
快擦完的時候,瞥到喬諒的鞋上有一塊蹭上去的髒汙。
青年褲腳下露出一截冷白的踝骨,鞋帶系得整整齊齊,偏偏鞋尖有礙眼的痕跡。
傅勳盯著看,極大的不適毛刺一般扎著他的眼睛。
的候機廳並不吵雜,安靜又寬闊,鄰座有個商務男正抱著筆記本敲打。
高大的青年低下頭,順手輕扶住喬諒的鞋跟,換了一張新的溼巾擦拭上面的汙漬。
喬諒靠在椅背上,扣著鴨舌帽,身高腿長,挺拔出眾。
幽暗的黑眸毫無情緒,甚至懶得抽空給他一個眼神。
傅勳似乎也不在意,只是半跪在地上,目光專注地一點點擦掉痕跡。
喬諒身上總是冷幽幽的。
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骨骼感很清晰,面板很薄,青筋血管的顏色都很明顯。
應湛和應灝本來一左一右地守著喬諒看他的手稿,黑色和白色的頭髮抵著喬諒的臉頰肩膀,左一句右一句地議論。
這會兒一起噤聲,一模一樣的兩雙眼睛直勾勾看著傅勳。
空調冷風吹動頭髮。
微弱的沁涼叫人莫名其妙地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