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極其醒目出眾。但說實話,不看臉的時候,喬諒身上的魅力感就已經很強。
聲音、言行,身體,透出一種慵懶頹靡的冷靜感。如冰似雪的凜冽,叫人覺得他很有距離,還不好招惹。
喬諒察覺他的視線,側了下頭,黑髮散落。看著他。
俊美漂亮的臉半明半昧地留出空白,睫毛烏黑,眼珠泛藍,望著人的時候飄渺如煙,又沉甸甸。
他沒覺得這個問題有意思,眼神淡得和花草也沒有兩樣。
啊,的確是這樣。
在大家的起鬨和等待裡,在邵樂越來越不對勁的表情裡,江柏川還是能悠哉著懶洋洋地去想。
喬諒是那種,看著男友愛慘了的咆哮、尖叫,出醜,甚至會拿著衣服蓋在人的頭上的人。
是憐憫嗎?
不是。
覺得丟臉而已。
他覺得人哭得很醜,有礙觀瞻,玷汙他的眼睛。
至於這淚水下面是怎樣的情感,怎樣的痛苦,怎樣的乞求……統統不值一提。
喬諒很好臉面。
讓他丟面子,他能小心眼又尖酸地記上很久的仇。
江柏川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懶懶抬了下眉毛,把酒喝乾往下一扣,很替邵樂考慮似的。
“人家男朋友還在這裡,你們亂七八糟問些什麼?”
他得到一陣沸反盈天的起鬨。
江柏川置若罔聞,笑嘻嘻地看向邵樂。
“你別在意,他們喝多了鬧著玩。沒有人會盯著一段感情不放的,過去的都過去了。”
哈。
江柏川當然知道,他說“想”會讓喬諒又爽又噁心。
這就是他想要的回答。
因為雖然噁心,但有人對他舊情難忘痴心不改,叫他又厭煩,又憎惡,又有面子。
何況他這樣的人——地位高,高傲,品性低劣,家境顯赫……給一個陰暗角落爬出來的窮鬼卑躬屈膝當狗,向來讓喬諒痛快。
就算被他們接觸到很噁心,但是裹挾極端報復欲的爽感卻會讓他輕笑起來。
江柏川扔下手裡的牌,兩腿一疊,“下一局。”
……
考慮到有喬諒在,這些公子哥玩的把戲提的問題都已經很收斂。
但他們對喬諒收斂,不代表對邵樂也收斂。
邵樂運氣不好,又總被針對,喝了不少酒。
在聽到男生嬉笑著說:“那江柏川和喬諒親個嘴吧,怎麼樣?”
的時候,他甚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模糊的思緒始終為喬諒考慮,想著……啊,可是,哥不能喝酒啊。
他喝酒之後昏成那樣,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知道、誰都認不出來。
怎麼能安安穩穩地留在,這個滿是心術不正紈絝子弟的房間裡……
會有很大麻煩的。
那就……親……?
連江幟雍都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你們在開什麼玩笑!喂!喂!別這樣!”
江柏川站起身。
剛還在為邵樂考慮,說著“人家男朋友還在這裡”的公子哥,這會兒像是完全忘記邵樂的存在。
他挑眉眯眼,狐狸似的眼睛很狡詐,偏偏又帶著明朗的歉意。
“真對不起。”他說,“你忍一下,你男朋友在,我不會真親你的。”
喬諒皺眉,“你——”
他的話才剛開頭一個字,就見江柏川腳步急促地跨過來站在他面前。
混血高挑的身材籠下影子。
喬諒臉色有些陰冷,按著沙發就要起身,“江柏川,你——”
江柏川頂著腮幫笑出聲,俯下身,手掌按在喬諒肩膀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