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陰沉得可怕。
是在勾引哥嗎。
怪不得哥最近總是不願意搭理他。
不然為什麼要不知廉恥地黏哥那麼近,明明哥都推拒好多次,還皺了好多次眉毛。
連臉色都不會看,當小三都不配!!
怒氣順著血管一路攀爬。邵樂猛地開啟車門,幾乎要急得不管不顧地發瘋,卻在迎上喬諒清冷視線的一瞬間冷靜下來,再次破防。
“哥。”邵樂緊攥的拳頭又鬆開了,睫毛耷拉下來,整個人又像一隻溫順又爽朗的大型犬了。
他啞著嗓子直勾勾看著他叫喚,“哥……我送你回家吧。”
似乎是覺得他很乖。
喬諒那天久違地坐上他的車,還在下車的時候和他接吻。
邵樂親他的時候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雖然以前接吻也很幸福,但是這是第一次邵樂感覺幸福得這麼酸澀和難得。
他眼睛乾澀到發疼都不捨得眨一下,看著喬諒偶爾顫抖一下的睫毛,和平淡到幾乎沒有起伏的眼睛。偶爾被親得不耐,眼睛裡的黑水都要冷冽地奔湧出,也漂亮得叫邵樂呼吸粗重。
他被抓著頭髮,痛到心口痠麻發爽,幸福到快瘋掉,現在去死都值得了。
哥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也許就是在好好教訓他。
雖然很痛苦,但哥真的很在乎他。
不知道,喬諒這人向來有毛病。
越是臨近分手的時候,越是喜歡讓人看到他是怎樣一個完全不把感情當回事的缺德又陰暗的人渣。
他只是患得患失,連上課都魂不守舍。
和江幟雍關係怪異的惡化從未擺在明面,但卻是無法忽視的一樁事實。他對於向其他朋友傾訴都有了陰影,於是又找上自己二哥。
邵樂:【我有個朋友,他和自己男朋友本來好好地談著戀愛,但現在因為不知名因素陷入瓶頸期,求感情變好恩愛一生教程】
邵修友:【問我有什麼用,好像我談過一樣】
邵修友:【你談戀愛了?】
邵樂:【我朋友。】
邵修友也沒搭理,【嗯,所謂不知名因素,大概是對方想和你朋友分手了吧_】
【怎麼可能!】
【不僅看起來要分手了,似乎還是個渣男。畢竟連和你好好談一談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就開始冷暴力了。】
【你不懂他!他根本沒有冷暴力我,也不是想分手!】
【……我們老邵家的基因也出了個戀愛腦。】
邵樂看著這句話。
其實不太理解,江幟雍一開始這麼想,現在二哥也這麼覺得。
可邵樂只覺得,喜歡喬諒根本算不上戀愛腦。
和喬諒第一次相遇時候喬諒還在酒吧當駐唱,後來他喝醉了正巧和喬諒同路,以為那就是最後一次見面。像一生見過一次流星就已經非常幸運那樣。
但第二次見面是在咖啡廳。
喬諒沒有帶傘,渾身溼淋淋地進來躲雨,邵樂那時候就坐在窗邊,看他和店員攀談。那似乎是他的大學同學。
喬諒的襯衫溼透,黏在身上透出膚色。水珠一顆顆地從他的發尖、下頜滴落,那張清冷的臉上罕見地有了一點微弱的笑意,邵樂攪動咖啡的動作都變很慢。
第三次是在劇院。
在a城有個斜塔劇院,仿照歐式巴洛克建築建造,鐘乳石一般的欄杆被喬諒抓在手裡,他站在樓上喊住邵樂。
邵樂隱約覺得這道聲音很熟悉,一抬頭,就看到喬諒站在欄杆旁。
飛揚的頭髮,清寒俊美的臉,話劇風的精緻貴族服飾與佩劍,耳邊戴著璀璨發亮的藍色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