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梗著脖子把視線移開。
喬諒下頜微抬,垂著睫毛略帶惡劣地打量他這幅醜陋狼狽的樣子,然後伸出手。
乾淨潔白的手掌放在他眼前。
“抱歉,讓你躲這麼久……現在可以出來了。”他的聲音有些微啞,“他走了。”
江幟雍保持一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肌肉都連著骨頭的痠痛。
他抓著喬諒的手,從櫃子裡單膝跪出來,膝蓋狼狽地砸在地上,發出響聲。
喬諒:“你沒事吧?”
江幟雍:“……沒事。”
他終於不堪地鑽出來。
一起身,痠痛的腿不受控制地踉蹌,讓他不由得更用力地握住了喬諒的手。
“他只是和邵樂長得像而已,”青年喉中像有火焰在灼燒,聲音也顯得乾澀,“他不是邵樂。”
喬諒輕描淡寫道,“嗯,我知道。”
空氣陷入死寂,窗外的雨聲微弱地砸落在窗戶。
他舔了你好久。
江幟雍目光陰暗直勾勾看他。
為什麼不拒絕,哪怕輕微的推拒。
又是因為那張臉,又是因為邵樂,讓你狠不下心是嗎。
逼仄的熱氣衝上頭顱。明明已經從那個窄小的櫃子裡離開,江幟雍卻有種彷彿被永遠困住的錯覺。
他張開嘴,無力感擊潰他。
耳邊似乎還回蕩潮溼熱氣的悶哼,還有野男人不知廉恥的低聲誇讚,溫雅含糊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滿滿堵擠著。
他只能崩潰地聽著,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依然感到耳廓火熱,酥麻酸爽的電流讓他大汗淋漓。
在漆黑一片的空間。幻想肆意蔓延。
狼狽的反應突破他的心理界限。
江幟雍的手指痙攣了下,微微收緊的力道引起喬諒的注意。
喬諒道:“你還好嗎?”
江幟雍心臟猛地抖顫了一下“……”
他沒辦法用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呆在喬諒的面前,被他冰冷安靜的視線審視般凝望。
青年的聲音讓江幟雍想起他剋制的悶哼。偶爾控制不住擠出的不穩聲線似乎就是他的極限。
空間被壓縮成一個小小的方塊。
江幟雍說:“我……”他的聲音滯澀,像是卡頓的發條一般艱難運轉。
如果是別人讓江幟雍有這樣屈辱的經歷,江幟雍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是喬諒不同。
他也是沒辦法,他也有自己的理由。
何況,喬諒蒙受的屈辱,怎麼不是比他更多呢?
江幟雍沉默了下,藍眸陰森,低沉暴躁道,“他總是這樣對你嗎?”
喬諒:“你說的是誰?”
江幟雍知道他在問什麼,在問這個“他”指的是替身還是邵樂本人。
他感到一種無力,因此他聲音漸漸低下去。
“能不能不要找那麼莫名其妙又來路不明的人。”他說,“你明明……可以……”
他喉嚨梗塞了一下,話音很低,且冷。
“邵樂如果知道有這種人接觸你,他也不會開心。而我至少也是邵樂的朋友……我是你們兩個的朋友,為什麼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呢?”
喬諒內心輕哂,面上卻平靜著。
“這算幫助嗎?”
青年清俊鋒銳的一張臉俊朗至極,釦子熨帖地扣到最頂端,一絲不苟的樣子,除去略不規則的水痕,完全看不出他剛剛有過怎樣的遭遇。
>/>
“我其實並不知道。我不確定,也不理解。也許我只是選擇了一種方式在逃避,好讓我不那麼清醒地陷入痛苦中。”
江幟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