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啊我的天,好多都是報紙和新聞上才能看到的臉。】
【薄言也在……我有個疑問,季疏禮不知道薄言和喬諒之間的事兒嗎?】
【他可能知道一點。沉陽這幾個月的進步真的太神速了,我猜jsl應該有在暗中針對打壓,才會讓by忙得抽不開身】
【好吧,護短爹,勉強認可你的身份!】
【人在現場,薄言看到喬諒出來的時候表情真的很精彩。
後來我湊熱鬧跟著季疏禮轉過去,聽到季疏禮按著喬諒的肩膀,讓薄言管小喬哥叫哥。還說以後要好好聽喬諒的話這種話……】
“嘟——”
喬諒單手滑過螢幕,將沉陽的電話接入。
熟悉的聲音從聽筒傳出:“薄言失聯了。在今晚的宴會之後。”
喬諒面不改色,“這樣啊。”
沉陽:“他媽媽還問我怎麼沒和薄言一起回來,笑死,我瘋了才和薄言一起回來。”
修長如玉的手指,漂亮詭譎的紋身。
喬諒手裡漆黑的皮帶順著薄言的側臉,將他的臉用力抬起,垂眸直視薄言灰褐色清潤的眼睛。
“所以?和我有什麼關係。”喬諒道。
看吧。
只要有權利,高高在上的人也會露出這樣狼狽的樣子。身上被繩索捆住,嘴裡塞著口球。兩手反綁,任人施為地被喬諒單手拿著皮帶把臉抬起,保持受辱的仰視。
他兩手在背後控制不住地收緊,鎖鏈碰撞發出響動。
沉陽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我以為他會在你那裡呢。”沉陽笑了聲,“按照我對你的理解,你還沒——”
“啪——”
略有些清脆的響聲。
像是皮質品被拍打在面板上。
伴隨著的還有喬諒平靜的聲音:“別動。”
“……”
沉陽瞳孔一縮。
聲音頃刻戛然而止,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不見。他優先把玩手錶的動作也頓住。
呼吸聲在空氣中傳導著。
“我這裡沒有薄言。”沉陽聽到手機對面輕微的電流聲,還有喬諒清冷悅耳的聲音,淡到毫無情緒道,“只有一個賤骨頭。”
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這種侮辱性的話語,更像一種客觀性的評價。
像是陰冷空曠的空間裡,只剩下喬諒的聲音。
不願意聽,捂住耳朵,都具備無法忽視的強迫性。
沉陽手指蜷縮,心臟猛跳起來。
一股電流像是從手機竄到耳廓一路滾到心臟。
心口痙攣,他喉結滾了下,蹙眉道,“你——”
喬諒挑眉,輕聲問薄言,“要給你的弟弟打個招呼嗎?”
薄言被皮帶拍得把臉側過去,英俊、蒼白如同吸血鬼般的面板很快浮現顯眼的紅色。口球的邊沿帶緊緊勒住他的側臉。
聽到喬諒的話,他把臉轉過來。
喬諒很清楚,這對他來說是徹頭徹尾的侮辱。
沉陽對薄言來說只是一個粗魯的莽夫。
而他卻要把自己最不堪的姿態,展露在自己根本看不起的人面前。
房間裡一片昏暗,窗簾透出朦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