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只是抱一下,二哥不會介意的。
他低聲說:“從側門出去,再從花園進室內。不然會有很多人……對你消失的時間做過什麼,有很多糟糕的聯想。”
喬諒語氣寡淡地重複:“糟糕的聯想?”
邵樂只是短暫地抱了一下,很快就守規矩地放開。看樣子沒有一點回味的意思。
他時刻牢記喬諒和邵修友兩情相悅,時刻提醒自己底線在哪裡,時刻告訴自己不能去做第三者。
只是。
邵樂的耳朵不好,於是嗅覺有些太過敏銳。
喬諒身上……一股邵修友的味道。
邵樂從未覺得二哥身上青竹味道的香水,有這麼明顯,又這麼令人崩潰過。
他們做了什麼?在那個房間。
給他親了嗎,給他摸了嗎,給他舔了嗎?
什麼都給了嗎。
應該不是什麼都給了,感覺沒那麼快。
但是邵樂還是很崩潰。
他寧願喬諒戴著他送的胸針和他哥接吻,那樣他起碼會有一點存在感。
他兀自失落傷神的時候,喬諒低頭整理著被摟抱出來的褶皺往前走,手指已經搭上雜物間的把手。
腰部再次被手臂收攏著往後收。
喬諒的手搭在把手上,輕描淡寫地垂眸看著環住自己的手臂。青筋明顯力度剋制。
他淡淡說,“看你今天的樣子,我以為你要準備忘掉一切重新開始。”
雜物間沒有開燈。只有偏上位置的一扇窗戶往下透光。窗外路燈的光亮慘白地傾瀉在喬諒的手腕,紋身清晰,指骨分明。
邵樂低頭把下巴埋在喬諒的脖頸,看著他的手。
虎口有些微紅,掌心應該也是。
不只是掌心,還有他的嘴唇、眼角、耳朵。都帶著潮熱的氣息。也許這都不止。
“……”
邵樂的臉完全逆光,又埋攏在喬諒肩頸,陰影更為深邃。半晌才低低地說,“嫂子,今天我生日。”
這個稱呼是邵樂用來時刻提醒自己喬諒的身份,以防自己對他有什麼歪心思壞想法的。
他不是做得很好嗎?
這個稱呼像是火辣辣扇到他臉上的巴掌,時刻提醒他廉恥禮儀。
今天一晚,他幾乎都沒有看喬諒幾眼,也沒有和喬諒說幾句話,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再繼續保持下去,很快他能把喬諒忘得一乾二淨。
酒液野火一般在心肺燃燒。
他是自由的,不是喬諒的狗。
察覺到喬諒沒有掙扎,邵樂收緊力度牢牢把他箍在懷裡。身高差讓他的髮絲垂落在喬諒肩膀,細碎地晃動了兩下。
好舒服。
喜歡擁抱。
邵樂神魂顛倒,側過頭去拱在他後頸聞了聞。
清冷的香氣很難想到具體的前中後調。輕柔又溼冷,連這股味道也在高高在上地瞧不起人。
只有一個概念很清晰。是喬諒的味道。
很淡很淡。
只有在接吻的時候,……的時候會格外清晰。
邵樂頭皮酥麻到頭髮都快炸起,緊皺的眉毛也鬆懈下來,喃喃。
“嫂子沒事,我哥不知道。你讓我抱一會兒,就當生日禮物了。”
與此同時,腳步聲在門外停下。
“咚咚。”
門被敲了兩聲。
又原諒了哥
一樓喧嚷著沸反盈天。
邵修友沒有看到邵樂的影子。
他站在雜物間的門口,緩慢地擰開門把手。
“嘎吱——”
室內略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