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第三者。
但是話又說回來。
一段感情如果真的堅不可摧,怎麼會被第三者摧毀呢?
邵樂和喬諒談戀愛的時候,遇到了很多煩心事。但他們最後分手,也不是因為小三太多啊。
喬諒找到空閒時間,去醫院看望沉陽。
他並不怎麼喜歡醫院,這裡的味道沉悶忙碌,總像洋溢絕望的氣息。當然大多數時候,真的絕望的人根本不會選擇來到醫院。
私立醫院的氛圍稍有不同。
為頂級富豪服務的地方,從入門開始的裝修和服務就無異於一個豪華酒店。
喬諒被人迎接到前臺,提交了自己的預約透過訊息。
然後就被另一人引著走向電梯。
坐在裡面的電梯員對他頷首,幫他按了樓層。喬諒一路上行,到達之後離開,門外還有人在等待。
這一路喬諒覺得,自己哪怕說不想走路,也會有人會來把他抬上去。
也不錯。
可能提供了不少就業崗位。
喬諒面無表情地跟著面前的人往裡走,隔著很遠就看到病房外的保鏢。兩手架在背後,站得挺拔,一左一右。
他們檢查了喬諒的預約資訊,對他頷首,抽出腰後的金屬探測儀在喬諒身上掃描。
一個說:“喬先生,失敬。”
另一個說:“請進。”
然後把喬諒放進去。
喬諒:“……”
這居然是沉陽有的待遇。
他怎麼配啊。
喬諒真的看不得這種完全比不上他一點的人,過著比他更好的生活。
病房寬闊。
沉陽穿著條紋的病號服盤腿坐在床上看他,揶揄般地說:“怎麼樣,這一路,有沒有一種在拍特工電影的感覺?”
他咧著嘴,紅髮在風裡被吹動著,原本滿耳朵的耳釘耳鏈現在只剩寥寥幾枚。
他笑起來,“有錢的感覺真的很稀奇。”
喬諒:“無聊。”
他無法形容看到沉陽那瞬間的感覺。
好像是潛入銀行的盜賊,經過了數道關卡,結果發現最終被多重高科技密碼保護的只是一頭蠢豬。
窗外的光線落入室內,外面還有一個陽臺,植被在風中舒展。
沉陽抱著手臂後仰靠著,拍拍自己的大床,“來坐來坐。喬大少爺,你真了不起,來探病都是空手。”
喬諒沒打算在沉陽這裡耽誤多少時間,抱著胳膊上下打量沉陽,刻薄道:“看起來也沒死。那我走了。”
沉陽急忙叫停,“你不和我聊聊天嗎?你甚至都不問問我術後感覺怎麼樣?”
喬諒不耐地側眸瞥他。
光線是有些溫暖的,可他的眼神冷淡刺骨。漆黑得像一口古井深潭。
“死不了不就行了。”他平靜,“窮人不就是這麼命賤。又賤又硬。”
沉陽撐著臉看他,黑色的眼睛在光下透出褐色的光澤。
喬諒確實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在沉陽的理解裡,他好像一直都看不起鬼神也看不起命運,甚至連生命時間都蔑視,是沒什麼同理心但裝得很像個正常人的人。
高中的時候,班級裡有些調皮搗蛋的男生,會趁著課間跑到講臺去放恐怖片,故意嚇唬班裡的女生。
那種時候光線一般都很暗。
窗簾被拉得很死,大多數人都是又怕又好奇,手捂著眼睛又從縫隙偷看,在劇情高潮的時候班級裡一片尖叫。
沉陽都不例外,但喬諒不是。
喬諒很刻苦,按理說應該在別人看電影的時候努力學習彎道超車。但他立給大家的人設就是不學習也能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