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去衣櫃裡把一次性的浴袍遞給他。
邵修友洗完澡之後,順便把喬諒還丟在髒衣簍裡的內褲洗乾淨,掛起來。
真……奇怪。
他想。
像已經從粉絲,進階為同居男友。
他最後抱有一種怪異的忐忑,徘徊推開喬諒房門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睡著。
黑髮青年總是冷銳頑強,倔強堅韌的意味總是輕而易舉地從他的骨頭縫裡滲透出來。
這種意味在他睡著之後,顯得更加明顯。
邵修友站在床邊看他。
喬諒這段時間,好像比前段時間要吃得多一點,看起來健康不少。
邵修友的手指頭輕輕揩到到他臉頰,微微冷的溫度傳達指腹,這樣冷淡的人,臉頰和嘴唇也會是軟的。
邵修友看著他,一直盯著。
他的爸粉之魂在這一刻再次覺醒,慢慢靠近,削薄溫和的嘴唇,輕輕地印到喬諒的臉頰。
雨聲被隔絕在安全屋之外。
邵修友試探著爬上床的時候,喬諒迷濛中把眼睛睜開一個縫隙,皺眉不耐地側過臉望了他一眼。
嘴唇似乎張合了下,喊出一個無聲的兩字名字。
邵修友和喬諒用的是同一個味道的沐浴露。
喬諒似乎聞到一點味道,蹙眉朝他靠近。
邵修友把他摟緊,按在懷裡拍了拍背,黑髮垂落交融在一起。他閉上眼,把下頜抵在喬諒的頭頂蹭了蹭。
不受控制地在想。
現在,喬諒把他當做誰?
他的那位前男友。
喬諒在和他說話的時候,都不忘記要發訊息的人。
不符合喬諒尺碼的睡衣主人。
迷迷糊糊看著他,喊出的名字。
這些,是不是同一個人?
喬諒去宸川試唱之後,後續的流程和交涉就一直是由工作室裡的經紀人負責。
經紀人在今天通知他,試唱曲已經稽核透過,可以正式簽約。
喬諒坐在辦公室,窗外的雨幕晦暗被落地窗切割。國慶假期已經過去,世界又重新開始忙碌起來,雨也沒有停歇。
降溫嚴重,喬諒甚至穿上了毛衣。
風衣底下是黑色貼身毛衣打底,價值不菲的銀色項鍊掛在脖頸上,簡單的穿著打扮,處處透出精緻感。
喬諒慣來的風格是簡潔但不簡單。
經紀人站在室內,有些語塞地看著喬諒。
左邊,雙子中的黑髮哥哥在提著茶壺給喬諒添茶,面無表情,言簡意賅:“隊長喝茶。”
後面,白髮弟弟在給喬諒捏肩捶背。高大的少年攥著拳頭小心翼翼地錘著,“隊長,這個力度怎麼樣?”
經紀人:“……”
太奇怪了。
什麼情況。
這種場面無論怎麼看都太奇怪了吧??
又動手了哥
在經紀人的陪同下,喬諒再次來到宸川大廈。和對方的對接人員接洽談妥條約,進行正式的簽約,整體流程下來不超半小時。
他們從會議室走出。光線穿透百葉窗的間隙,柔和地將一串細縫的光亮投影在喬諒的臉上。
黑髮黑眸的青年眉眼疏冷,回頭瞥向秘書,微微低頭,那點淚痣更清晰地展露在眼前。
秘書心臟都忍不住跳動了下。
……他下眼睫毛也好長。
喬諒認真看她,輕聲道:“就送到這裡吧,今天麻煩了。”
秘書覺得這位喬先生比熒幕中還要好看得多,但似乎沒有網傳的怪脾氣。
她上前一步正準備為喬諒按下電梯,手機卻臨時收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