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牆角兩人的身上。
邵樂:“呃咳——!”
站在他面前的青年提著他領子,手指緊繃青筋暴起,聲音在怒火中略顯急促。
“少在這裡顛倒是非,混淆事實!我和喬諒在一起的時候他已經是單身,我有什麼不好說的?”
——儘管。
邵修友是用“邵樂的替身”這一個由頭和喬諒在一起的。
邵修友越來越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眯了下眼,緩慢開口,“而你呢?”
遠處的喧囂隨風傳來。
青年黑髮被吹動,微笑起來的樣子都因萬聖節光線而顯得猙獰。
“邵樂,回答我,你難道不知道喬諒是誰的男朋友嗎?”
邵樂呼吸不暢,竭力仰著頭,金髮從帽簷下飛開。
他眼神空空地笑了兩聲,沙啞道,“是你的男朋友,所以呢?”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邵修友的力度更深。
邵修友語氣很重,重複:“‘所以呢’?”
“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啊,所以……我不是乖乖叫他嫂子了嗎?”
“噔——”
廣場內的全部燈光失去光亮,突如其來的黑暗將所有人淹沒。
“你既然承認他的身份,就應該守住界限。”
全然的黑暗和驚呼裡,邵修友的眼睛被怒火點燃,抓著邵樂領子的手都用力到泛白。
“而不是叫著他嫂子,然後穿著我的衣服噴著我的香水去見他,邵樂!”
邵樂嘴角扯動了下。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邵修友質問。
邵樂也不知道。
季疏禮給他們教的第一課以簡述人性作為核心。
他說,守住底線是最難的,放縱自己是最簡單的。邵樂覺得很對,對得讓他忍不住覺得可恥。
——但,該覺得可恥的人,也不該只有他一個吧?
冷風呼嘯過。
邵樂說:“發瘋?你天天給我發你和喬諒多幸福、喬諒對你多好的日常的時候就應該猜得到有今天!你明明早就看出來了,我就是他的前男友。”
他直直看著邵修友近在咫尺的這張熟悉的臉,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可怕。
——但又覺得對方的臉,還有憎恨厭惡的眼神,也同樣這樣扭曲。
邵修友剛和喬諒在一起那段時間,談到幸福的話題都會避開邵樂。
現在倒要天天給他看。
真是他的好二哥。
少年被狼狽鉗制,聲音乾澀沙啞,年輕臉孔陽光開朗,笑出聲,“二哥。發瘋的到底是誰?”
“是你,受不了我的存在了。”
人□□織的噪音宣沸,他們像是與整個世界割裂開。
邵修友神色有了變化,呼吸急促了幾拍,“夠了……”
邵樂靠在牆壁上,和邵修友同款大衣在風裡吹動交疊。
身上青竹氣息的香水讓他覺得無比噁心,他看著邵修友的臉,能夠捕捉到邵修友眼睛裡的忌憚。
邵樂真的很茫然,“你好像在怕什麼。”
他笑起來,“哥,你好像很怕我真的把喬諒從你的身邊搶走,原來你這麼沒信心啊。”
邵修友道:“閉嘴!你懂什麼?”
“是,我什麼都不懂。”邵樂眉骨下的眼皮痙攣了下,喃喃,“如果我是你,我要爽死了。他對你那麼好,什麼都願意給你。”
如果邵樂也能得到喬諒這麼多愛,他一定不會再感到空空蕩蕩的不安全感。
是,喬諒給過他承諾,說過喜歡他,甚至叫過他“寶寶”。
這些支撐邵樂追趕肉骨頭的動力,甚至都比不上給邵修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