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鳴人沒有回應,佐助沉默了一瞬,須佐便自己張開翅膀,一個人發起了進攻。
“我先上!”】
“不知為何……感覺看見了一次修羅場。”
“這暗潮洶湧的,鳴人的沉默,佐助望著他的眼神,怎麼比鳴人、雨琉、雛田、小櫻在沙灘上那次還要來的揪心啊?”
“因為雨琉那次鳴人根本沒動心。這一次就是,怎麼說呢,微妙,很微妙。佐助和帶土都牽動了鳴人的心吶。”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不想傷害,但一旦做出選擇一定會傷到一個的那種……我為什麼看個熱血戰鬥也要感受胃痛啊!?”
“你們很懂啊?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佐助的反應真的太意味深長了……那種似是而非的曖昧和模糊不清的態度……像是隱秘的愛戀又像是內斂的摯友。”
佐助:“……什麼東西?”
鳴人:“哈啊?”
“不是,咱們能正經的評論一下戰鬥不?”
“正經的評論戰鬥就是——鳴人,這種生死鬥爭的緊要關頭,不趁敵人暫且力竭的間隙抓住機會攻擊,居然還站在戰場上,就在敵人面前不遠處站著愣神發呆?!我要是輝夜姬這時候在他背後開個時空間大門刺他一骨頭。”
“說起來之前,輝夜姬把佐助拽到沙漠世界裡,如果可以把時空間大門開在他背後揪住他領子,當時其實也完全可以從背後給他一刀的吧。”
“所以說輝夜姬戰鬥經驗不足啊。但凡她有卡卡西的經驗,佐助和鳴人也早死了。”
“你這是在誇卡卡西還是在損他呢?”
“唉,感覺佐助真是個一以貫之的人。之前小櫻被抓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私人感情只會妨礙理智思考,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完全摒棄了所有的感情波動,堅定的貫徹自己的選擇——他判斷卡卡西和小櫻沒有用處,就全部精力都放在鳴人身上。判斷要此時進攻,就不管卡卡西差點死掉,帶土身受重傷,呼喚鳴人他不來,也不遲疑自己一個人就衝上去。”
“他和鳴人都說這樣啊。就這個場景我就覺得像是兩個人的忍道在競爭,佐助是:你不來我就自己去,我不會等你也不會為你改變主意,看你自己來不來找我。鳴人是:我要做的事情,你要麼順著我等我要麼別管我。”
“你們這麼一說,好像他們在暗中較勁看誰以後在這段關係裡佔據主導地位似的。”
“帶土:……我是萬萬沒想到我還能被捲入修羅場。”
【不知道是眼見帶土救不回來,還是看見佐助徑直行動,鳴人懊惱大喊道:“可惡!!可惡!!!”
帶土溫聲道:“不要這樣……”
這時,共殺之灰骨的傷害已經蔓延到他的頭部。
“謝謝你,鳴人……與你的戰鬥,讓我有種清醒過來的感覺!看到你,就如同看見了以前的自己,我對現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感到很後悔……不過,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有些高興……”
鳴人悲傷的咬緊了嘴唇,低下了頭。
“兒時的我曾多次想象過自己成為火影的樣子,興奮與不安……那種無法言喻的感情……也許正是你讓我想起了這些往事。那裡有村子,有同伴……還有成為火影的我……不過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感覺光是想著這些,就能填補我心中的空洞。”
“是因為我已經到了最後嗎?我真是……到底在說什麼呀……”】
看著天幕上的自己臨終懺悔,現在還活著的宇智波帶土緊緊皺著眉頭。
他隨手撈了一面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
橘色的面具顯得詭異又亮眼,帶土取下面具,凝視著自己面容。
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