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時的你就只是13歲的你。不會更成熟、不會更有智慧、也不會更有力量、更不會有別的出路。”宇智波帶土道:“木葉有團藏,曉有我,在我們之間,你帶著佐助能逃到哪裡去?”
“黑絕肯定很後悔。”
“是啊……如果當時它讓我殺了佐助,它的計劃或許就不會失敗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天幕能早一些出現……”
“早一些?多早?”帶土自嘲的笑了笑:“說你可能後悔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會是哪一件,可如果你問我後不後悔,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件事。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會有人做出以後會後悔的決定。”
“所以,你認清了自己,回到了木葉?”
“認清自己……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想清楚。”宇智波帶土道:“不過,雖然我可能沒有什麼資格這麼教訓別人,但我已經知道一味沉湎於‘過去’會是什麼感受了……後悔毫無用處。我做過的事情,我都承認,揹負著這樣的罪惡,我會繼續去做我能做到事情,直到我的價值消耗殆盡,而世人自會清算我的罪惡。”
【年幼的兜靠在一棵斷裂的巨樹樹根下,奄奄一息。
一位戴著頭巾和圓框眼鏡的女性仔細的檢視著他的狀態。
她的身後,三個小孩子正在擔憂的喋喋不休。
“怎麼辦,姐姐?這傢伙一直在流血……好像快要死了……”
“他是那個區域的孩子吧……那裡之前發生了戰爭。”
“要帶上他嗎?”
“烏魯西……跟你那時候相比,這只是輕傷而已啦。”女性溫柔的將雙手放在兜的頭頂。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張清秀白皙的笑臉。
女性說:“別擔心……我還是會一些醫療忍術的。”
她問兜:“你的父母呢?”
“……”
“你叫什麼名字?”
“……”
烏魯西忍不住道:“問什麼都不知道!真是的!”
但女性並沒有不耐煩,她讓烏魯西將兜扶起來,帶回了他們的住所。】
“佐助……”
“嗯?”
“佐助……會怎麼樣呢?”
“天幕如果希望我們團結,不內耗的話,大概是希望佐助留在木葉裡的。更何況,大蛇丸都被你帶回來了,雨隱村的曉也不可能再和以前活動,他想叛逃也無處可去。”
“可是佐助知道真相以後,心中的憤怒、痛苦和混亂,又要怎麼辦?他還能和之前一樣,心無芥蒂的留在木葉嗎?”
“你只能相信他。又或者……就像天幕上那樣,把一切都交給鳴人,相信鳴人。”
“把責任和麻煩都推給鳴人的話……那我作為一個哥哥來說,就太差勁了。”鼬頓了頓:“雖然,我做的也並不好。”
帶土垂下眼眸:“你已經盡力了。要認清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你自己說的。”
鼬苦笑起來:“未來的我,還真是到了非常豁達的境界啊。”
【這就是最初的記憶……
從一開始,我就誰都不是,而且一無所有。
兜自白道: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年幼的兜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的女性,不管她說什麼,都只是沉默。
那名為烏魯西的夥伴很看不順眼,覺得他一點兒禮貌也不懂,不過,他並沒有惡意:“禮貌什麼的暫且不說,你連父母是誰……甚至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傢伙。”
女性對兜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生活了。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媽媽了……想要什麼東西就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