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尤為在意得到別人的認同,這種……不是好兄長該做的事情他可不會大肆宣揚自己做了。”
“我給他青雲梯是沒錯,但歸根結底一腳將葉舟踹下的天梯,可是他這個好兄長。”
女人又翻過一頁,燈下她的眉眼是柔和的,眼神卻極冷。
“而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給了他一個動手的機會罷了。”
“他這樣的人,會後悔,但他的後悔是極有限的。”
“席叔放心便是。”
席書嘆了口氣,直到這一刻,他才深刻明白了姑娘的話。
別院裡,一無所知的葉舟替兩人斟了兩盞茶。
從外面回來後他就脫下了披在身上的外衫,倒也不見外。
“季谷主真是年少有為啊,”葉舟笑道,“不過我聽說藥谷速來少攙和江湖中的事情,怎麼此次倒是勞動谷主親自南下了?”
季遠之含蓄一笑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在沉舟劍主人面前,在下怕是當不起年少有為四字。”
“放眼整個江湖,怕都鮮有人能當得起這四字了吧。”
“過譽了過譽了,”葉舟擺擺手,“說起來我竟不知谷主也同彥哲相熟,也是在南疆嗎?”
“倒不是,”季遠之也不中套,“早些年曾有交際罷了,二少同王爺是相識在南疆嗎?”
葉舟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表情有一瞬很奇怪,蕭子衿剛要問他怎麼了就見他又恢復了一臉笑嘻嘻萬事不走心的樣子。
“這就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葉舟也不大確定道,“大概是三年前的那會兒吧。”
“三年零六個月前。”蕭子衿補充。
葉舟細細算了算:“對,是那會兒,彥哲你記性還挺好。”
“……”蕭子衿咬牙切齒,“確實,畢竟若是你也在那家磨坊給人家幹了三個月的苦力活兒你也會印象深刻的。”
自八年前從藥谷逃出之後,蕭子衿雖然算不上混的風生水起,但也算一帆風順,唯獨三年前在南疆栽了跟頭,因為跑慢一步被磨坊老闆娘誤當成了小偷,壓在磨坊裡面白當了三個多月的夥計,還險些被老闆娘許給了自家閨女,若不是後來他連夜收拾包袱跑了這會兒估計孩子都已經拔腰高了。
葉舟尷尬又心虛地哈哈一笑:“是……是嗎……我和容歸當時也沒想到嗎哈哈哈哈哈……”
“容歸?”季遠之道,“千手神偷?”
“對,是他,”葉舟摸摸下巴回憶,“當時南疆飛雲寨那邊總無故出事情,大到寨民家裡的耕牛被弄死,小到家裡的鋤頭竹籃丟失,我和容歸正巧當時路過,聽到村民抱怨就在當地小住了幾日幫著抓賊,結果第一夜遇到彥哲,誤將他當成了罪魁禍首,還打了好一架。”
“你還有臉說?”蕭子衿氣笑了,“你倆打我一個,你那把沉舟劍險些給我捅了個對穿。”
“這不是沒事嘛……”葉舟心虛了一下,又理直氣壯起來,“何況你當時也沒少揍我,容歸也就輕功好些,動起手來不還是隻有挨你打的份?我眼眶青了足足七八天,偶遇秦箏的時候還得找藉口說是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