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做其他打算了。”
江海平嘆了口氣,蕭子衿倒不見太大意外,沉靜頷首:“我明白,叨擾了。若這幾日有動靜還得勞煩周兄屆時來告知一聲。”
“放心。”周尋道,“我這邊會繼續幫二公子留意的,若有訊息便讓秀娘去江府一趟。”
秀娘見兩人從內室出來,便要留兩人吃飯,老者跟在後頭朝秀娘擺了擺手:“兩位都有要事,丫頭別留了。”
秀娘嚥下挽留的話,拿兩個已經裝好的酒囊遞過去:“二公子若以後得了空,常來啊,好酒管夠。”
待兩人走後,老者又進了內室,周尋輪椅都沒挪動半下,見他進來毫不意外:“繆叔,你是看出什麼了?”
老者在他對面坐下,拿著酒葫蘆飲了一口,抬袖一擦嘴:“是從龍之相。”
“從誰的龍?如今幼帝?”
老者神秘一搖頭:“另有其人。”
城門口。
季鈴穿著夾內絨的嫩黃色齊胸裙,頭帶鵝黃色嵌寶石鴨絨帽,墊著腳尖朝遠處的官道眺望。
看守城門的依舊是譚春。
自從差點跟著劉慶被捲入幼帝一派和靜王一派的權力鬥爭後,他終於認識到自己只是城門口隨時會被殃及的那條池魚,偃旗息鼓安分了下來,老老實實地看他的大門,誰也不巴結了,反正家中不缺吃穿,犯不上拿一家子的命去賭短時間的更上一層。
幸而他家本來就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存在,連劉慶被禁足了一段時日再出來的時候都早已忘了還有他這麼一號人物,更別說劉家主支了,譚春失落的同時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並不認識季鈴,雖然知道如今的藥谷除了谷主之外還有個出了名的魔女,但實在沒法把傳聞中喜怒無常的魔女和如今站在小雪中墊著腳眺望遠方,不一會兒肩上就堆滿了雪花的年輕少女聯絡在一起,看著她就不由得想到了家中年幼的姊妹,小聲勸道:“小姐不如回家等吧,稍後雪就大了,容易凍著。”
季鈴甚是興奮,一點都不在乎這點小雪,眼睛亮閃閃,看著非常天真爛漫:“不行,我要看我哥給我帶來的禮物。”
譚春家中最小的妹妹也總是這樣,每日守在家門口等他回去,誰勸都沒用,掰著手指頭數他回來的時候,一問就是要看哥哥給自己帶了什麼好東西,非常嬌憨可愛,每次看到她無憂無慮的笑臉就像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
譚春心一軟:“能當小姐兄長一定是個很幸福的事情。”
不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狂奔聲,譚春看不清上面坐了誰,倒是季鈴高興地揮起了手:“哥!”
狂奔的汗血馬由遠及近,還帶著一股沒有散完的淡淡血腥氣,譚春頭皮一緊,剛要上前攔住對方那匹汗血馬就逐漸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等在城門口的季鈴的身前。
譚春這才看清,馬上是一個看起來同他差不多大的公子哥,長了一張春風和煦的臉,唇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身淡藍色衣裳,上面全是斑斑血跡,有些已經變成了暗紅色,而他腰側遠看還以為是水囊的東西,其實是一個被他拎著的人頭。
不由自主地,譚春倒退了兩步,臉色煞白,人都被嚇麻了。
季鈴興奮地蹦跳著過去,站在高頭大馬旁邊仰起小小的臉:“哥!”
季遠之把手裡的人頭丟給她,季鈴抱了個滿懷,仔細打量後頓時親熱地一捏人頭的鼻子:“呀!禮物是九哥!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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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春本來還想攔她怕她嚇到,這會兒腿肚子都在打鼓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兩兄妹談笑風生地進了城,小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季鈴興高采烈地抱著季亭死不瞑目的腦袋,就像尋常人家的女孩子抱著她最珍愛的娃娃,如獲至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