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房間,看他吃完藥,準備離開。又被他一把拉到懷裡“陪陪我嘛,我寂寞了。”她沒有掙扎,因為想起自己對他的承諾,他寂寞了,會陪他。“你睡吧,睡著了,我再走。”
“不行,你要陪我一起睡,不然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真是的,哪有哥哥整天黏著弟弟的。”小絡頭皮又開始發麻了,好不容易安穩會兒,又像孩子似的開始鬧了。
“真是的,哪有弟弟丟下寂寞的哥哥不管的。”他也學著小絡的語氣不過有撒嬌的味道,這下小絡完全投降。
“喂,去哪兒?”
“去拿枕頭。”
然後倆人又為睡一頭還是兩頭出現了分歧,於是猜拳決定,耍賴加運氣,林遠一終於可以抱著小絡入睡了。在他懷裡,小絡沒有感到焦躁不安,反而睡得很安穩。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被清理得差不多的垃圾箱,身心都處於放鬆狀態。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那種類似於很小的時候,跟夥伴們打鬧嬉戲之後,在父親背上安然睡去的感覺。
“馬小絡,什麼時候把剩下的事也講完吧。”
“恩”小絡迷糊中答道,有人願意收自己的垃圾,自己又為何不倒呢。
太陽越升越高,陽光仙子偷偷鑽進臥室,在他們的額頭和臉頰上跳起舞。而他們就像一對熟睡的小嬰兒,呼吸輕淺。
35。第一卷…車站日記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依然到車站等待靈靈的出現,因為她曾經說過,每一年的生日,她都會陪我一起過,她會陪我一起慢慢變老,我一直深信著她說過的話,哪怕她已經不聲不響地離開我十年了,我還是記著她說過的話,奢望著靈靈會在我生日的那天回來找我,於是,每年我都會到車站等待她的出現,可是她都沒有出現,今年依然,我卻注意到了兩個女孩子。
她們被一群小孩子圍著,有社會經驗的人都知道那些孩子是專門騙錢的,可是她們拿出了錢包,給那些孩子錢,結果錢包被人搶了,其中的一個女孩子的眼睛裡還被撒了什麼東西,看到她們手足無措的樣子,我身體內冷凍多年的血液立馬變得溫熱,內心有一絲憐憫,但是之後憐憫就變成了憤怒:
薛成傑,曾經的你若不是像她們那樣單純,怎麼會被人傷害,被人欺騙,靈靈怎麼會離你而去!你這個蠢貨,我恨自己是你!
於是,我決定懲罰曾經的自己,為了做到這一點,我必須要親手摧毀她們的單純。
然後,我幫她們追回了錢包,並說服她們去我的店裡打工,她們很快就答應了,一直感謝我,並說我是好人。
不要緊,以後你們會恨我的。當然,我對她們說得不是這句,而是別的:這世界上哪裡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呢。
光射之海
冬天到了,客廳也被鋪上了厚厚的地毯,灰色,柔軟。上午,陽光很好,遠一靠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構思漫畫,米黃色的簾子在胸前輕輕地飄動著,遠一慵懶地眯著眼,筆在白紙上隨意地塗著。
馬小絡在不遠處做著清潔,遇到矮的地方必須跪在地上擦。終於把難擦的地方擦完了。她直起腰來,準備歇一歇,目光不小心一下落到了遠一身上——
真像電影中的某一個鏡頭呢:身材很好,就那麼懶懶地靠坐著,白皙修長的手隨意地揮動著,浮動的窗簾會時不時遮住那張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