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擔心。
“家明,以前大姐不回來過年,都不會特意打電話的。”
嫁出去的女兒,哪會在孃家過年?自從鄧灝事業做大後,就再沒有在這過過年,都是正月裡來拜年,有時候還得元宵前後才來。
知道這些事的李家明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曉得”。
“家明,大姐講她一直想不通,她跟姐夫沒得罪過香港的長實集團,怎麼他們會處處針對她們?”
殃及池魚唄,心知肚明的李家明好笑道:“我扭折過李家二少爺的指頭。”
“什麼!”
正喝茶的柳莎莎也嚇了一跳,茶水噴了一火塘,急忙道:“你們打架了?”
“打什麼架?就他那副身板,三個也打不贏我一個。只怪他太自我感覺良好,惹到了我。”
“那你也不能亂動手!”
什麼叫亂動手?面子是自己賺的,不是別人給的。出了那事之後,霍庭宇對自己就恭謹多了,談判的時候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沒事的,我退出了灝華,他們就沒了再糾纏的必要。我估計他們這是準備停息了,臨結束前逼鄧灝去主動求和”。
鄧灝,而不是姐夫,擔心的三姐心裡一黯更害怕,猶豫地說和道:“家明,親的親不脫,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莫成日記在心上。”
如果三姐是在京城說這事,李家明會笑而不理,但在老家說,他就得退讓三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二伯、二嬸就住在對面,焉知不是他們兩個老人家的意思?
“三姐,我有那麼記仇不?莫講我們沒仇,即使是有些小矛盾,也僅僅是些小矛盾,傷不了和氣的。”
這話別說三姐不信,就是他老婆都不信,李家明的記仇那是出了名的。別的不講,就單那年柳本球搶他指標,他不但整得柳本球灰頭土臉,還把跟他無冤無仇的宋小軍,按在政府辦的冷板凳上一坐就是四年。要不是後來王磊求個情,估計連柳本球都不敢要宋小軍去當秘書。
還真是親的親不脫,跟他一起長大的三姐直言不諱,加之妻子又在旁邊,李家明被嗆得啞口無言。
“我就講是吧,我們回來時,你喊大姐她們吃飯,還特意去飯店裡吃!”
這個,這個,還真他/媽的難應付,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莎莎肚子裡懷著孩子,總不能惹她生氣吧?三姐為什麼挑這時候講,不就是曉得自己在莎莎面前不會發火?
沉默一陣,李家明反將一軍,“三姐,是非曲折,你即使沒聽我講過,也應該聽滿妹講過吧?”
“我曉得,滿妹跟我講過。”
這讓李家明有點不快了,笑嘻嘻道:“那你還拉偏架?莫講我沒幹什麼,即使乾點無傷大雅的事,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這就是頭犟牛越拖越退!
一看到這種笑容,而且把不該說的話拿來開玩笑,與他相識十七年的柳莎莎就知道事情不好,連忙道:“三姐,莫講了。家明不會針對他的,但也不會再幫他,大家以後還會是親戚,該有禮數不會少。”
家有賢妻家不敗,知道妻子是在打圓場的李家明嘿嘿直樂,附和道:“三姐,莎莎講的沒錯。升米恩,鬥米仇,我要是再幫下去,遲早會幫成仇的。”
情商不低的三姐也聽出了堂弟的話音,也害怕這傢伙真會暗中回敬一二,可等弟妹逼著堂弟答應不回敬之後,又有些不甘道:“可是”
只要不回敬一二,這事就可以到此為止,本來幫著說和柳莎莎也護起短來,打斷不甘的三姐道:“欣華姐姐,這事到此為止。”
那就算了,三姐見狀也不再勸說,幫親不幫理也要有個限度,何況弟弟還是自己屋裡的半過房弟弟。
第二百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