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購物袋,笑了笑:“賤人就賤人咯,不過比賤我哪比得上阿姨你呀,勾引有婦之夫,這點我還沒有興趣去做。”
接著她又低下身子,湊近氣得嬌容變色的女人說道:“搶別人老公的情婦是最低階的哦,情婦做成你這樣真是爛啊,告訴你,情婦我很久不做了,要做,也是讓男人做我的情夫。想要時就要,不要就棄了。所以阿姨,你以後再菲薄自己的時候別扯上我哦。”她的手上下比了比,“咱們等級不同。我玩男人,你被男人玩。”
子叔臉不紅心不跳得說著這些話,反正她的臉皮夠厚,不怕人笑。話是隨便說的,只為了氣氣眼前的這個囂張的女人。
“小小年紀,不要臉。”年輕女人看著她的眼睛都能冒出火來了。
子叔摸摸自己許久不化妝,恢復了光滑肌膚的臉蛋,笑道:“阿姨,我的臉蛋現在還年輕著呢,我也喜歡得緊,怎麼會不要呢,不過阿姨你啊,生個氣,變醜好多哦,皺紋也出來了誒,小心保養啊,免得被人拋棄。”接著又看向那個男人,譏諷地笑道,“大叔你啊,結了婚還這麼花心,小心以後不舉哦。”
小區外來往的人群聽到了這邊的爭執聲,駐步停留,交頭接耳,對那對男女指指點點。那對男女黑著臉難堪地爬起身,匆匆離去。
子叔毫不矜持地放聲大笑,斜著眼看著那對遮遮掩掩狼狽跑走的男女,舉步走進小區,心情輕鬆,連手中沉甸甸的購物袋也輕了許多。
她雖然知道失憶前的自己也做過情婦,雖不明緣由,卻很清楚自己對於婚外情的厭惡痛恨。
走到那個哭泣的女人面前,子叔放下手中的購物袋,蹲下與她平視,自口袋裡取出一包紙巾遞到她面前,輕聲道,“為那樣的男人哭泣,不值得的,倒不如好好生活,讓那個男人知道失去你,是他的損失。”
“謝謝。”女人抬起頭,看著蹲在自己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眼中卻似識遍了人情世故一般的少女,點點頭。她接過子叔的紙巾,紅腫的眼眶裡凝滿了失望與哀傷,精神依舊有些萎靡,卻不再哭泣,她朝子叔道聲謝後便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子叔注視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心底也騰起一股心疼。腦中晃過了一個神情哀傷的美婦的身影。再去細想時,卻再無頭緒。
她對於這個與她有點頭之交的女人,同情也無奈。一旦男人變了心,就如變了味的奶油,再怎麼補救調和,終不會恢復到原先的美味純質,即使最後彌補掩蓋了那個味道,心中卻依舊存在了芥蒂罅隙。與其如此,不若重新制作。但話雖如此,關鍵還得看製作師是否願意放棄那份辛苦調製的奶油。
“呵呵,有意思。”
再看不到女人蕭索的身影,子叔嘆口氣,正準備回去,卻有一聲低笑傳進她耳中,回頭看看,沒有發現什麼,子叔眯了眯眼,舉步離去,不再探索。
五.似是故人
這套房子就像一個小小的堅不可摧的城堡,保護著她的心,卻同時也抑制了她的精神。
當她閒暇,沒有做事,停下手時,常常會不自覺地失神。
仰躺在沙發上,睜著大大的美目,即便什麼也不想,也會感覺自己的內心壓抑地可怕。
她也覺得自己的思想有時太過深沉凝重,想得太深甚至有些極端,沒有一個十五歲的年輕少女該有的輕鬆天真。可是誰又會保持永遠的天真呢?
空蕩蕩的套房,沒有電視,安靜地可怕。子叔穿著寬大的睡衣遊蕩在每個房間。她在想,她做那個段遠希的情婦時,是否也是常常這樣寂寞地一個人徘徊在這個封閉的空間?
想著過去幹什麼,子叔站在衛生間那面巨大的鏡子前,看著眼前鏡中的少女,大大的睡衣下更顯纖瘦的身子,明明是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少女,做什麼情婦?如今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