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徹骨的心痛。如今幸福就在她的眼前,她還有什麼理由不抓住。
子叔輕輕笑了,儘管黑暗中,她看不清葉許廷的面容,卻依舊認真地凝視著他的方向,慢慢開口:“許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葉許廷的身子,猛得一震,似乎沒有想到子叔如此便答應了自己,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激動欣喜地喊道:“子叔,你答應了,你答應我了?”
他緊緊抱著子叔的身體,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
猛得移動,讓子叔的頭一陣暈眩,身上的幾處傷口也恢復了痛覺,如被萬蟻嗜骨一般,子叔痛苦地溢位一聲呻吟。
葉許廷忙緊張地放平她的身子,自責地說道:“對不起子叔,太開心了,忘記你現在的身體虛弱,不能經受太劇烈的動作。”
子叔喘著氣,安靜地躺著,讓腦中的暈眩退去,她努力忽視自己身上的疼痛,有些虛弱地笑道:“沒關係。。。。。。”
正開口時,昏沉意識中那熟悉的腥甜液體再次流進她的嘴裡,唇舌處,是一個人細膩的肌膚,子叔愕然,那是葉許廷的手臂?
卻是葉許廷重新咬破了手腕處,那血液已經開始慢慢凝結的傷口,將那汩汩流出鮮血的傷口送到子叔的嘴邊。
子叔使勁側開頭,急道:“許廷,你做什麼,快把傷口包起來。”
葉許廷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血一般,開口安慰子叔道:“子叔,乖,我是男人,流點血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倆被壓在這,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救出我們。你身體虛弱,而且脫水很嚴重,必須用我的血保持體力。”
子叔既心疼又惱怒,“不行,許廷,再虛弱,我也不要喝你的血,你快把傷口包起來,再這麼流下去,你會死的。”
她一邊說,一邊推開葉許廷的手臂,摸索著要將那傷口包紮起來。
葉許廷無奈,只好抬起手腕,吮一口自己的血液,然後吻住子叔乾澀的雙唇,將血渡到她口中,強迫她嚥下。
為了她的身體,他必須如此。
接連幾次之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停下,子叔憤憤而又心疼,伸手抓住葉許廷的手臂要將傷口包紮,卻聽到他悶哼一聲,子叔一驚,黑暗中看不清,他受傷了?
子叔急急想要去摸索,卻被他阻止了,葉許廷平息了喘息後,輕聲笑道:“傻瓜,在你好不容易答應了我之後,我怎麼願意這麼早去見上帝,放心吧,我沒事。”
話才說完,他緩緩低下頭,準確地找到子叔的雙唇,四片唇瓣相貼,已帶了滿滿的情意,葉許廷輕吻著,若撫若吮,半晌,才抬起頭,聲音帶著別樣的沙啞,輕聲笑道:“終於能光明正大地吻你了,子叔,我等了好久。”
哐啷哐啷,頭頂處傳來了石板被移動的聲音,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阿廷,你們如今情況如何?”
是秦觀!
葉許廷撥出一口氣,應道:“秦觀,我們還好。”
“把石板移除,不要傷了裡面的人,小心些。”本是慵懶的聲音,如今卻透著徹骨的寒意,他接著說道:“阿廷,那幾個人我會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同時間,又有一個人清潤的聲音傳來,也是微微鬆了口氣的模樣:“阿廷,你的命還真是大,幾次三番都能好好得活下來,可見日後必有大福啊!”
葉許廷沉默了會,輕笑一聲,笑聲聽來卻有些苦澀,他沒說什麼,只是將懷中的子叔抱地更緊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那壓在他們上面好幾層的石板終於被移除,露出了一個洞口。外面的天已是微微露出了曙光,光亮透過那洞口射進了這片黑暗,在一片微亮之中,子叔轉頭,看向身側的葉許廷,心猛得一抽。
那是怎樣一副駭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