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帶著的小丫鬟狠狠嘲笑了一頓。”
“不過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葉舟摸著下巴感嘆,“孽緣啊。”
季遠之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指甲扣進了手心,他卻感覺不到疼似的笑起來:“倒是沒想到王爺往日還有此等趣事。”
“舊日無趣之事罷了。”蕭子衿道。
葉舟眯起眼,視線在兩人身上一轉:“彥哲,你聽沒聽過一個故事?”
蕭子衿:“?”
葉舟:“楚襄王和神女的故事。”
季遠之目光一洌,蕭子衿倒是沒明白。
“怎麼?”
葉舟似笑非笑:“無甚,只是略有感慨罷了。今我是我而非我,往事難追啊。”
蕭子衿一臉“你吃錯什麼了”,葉舟視線一轉,同季遠之目光一接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三人說著閒話,不多時葉淨匆匆過來了,他走的似乎有些急,額上見了汗,正巧春風和秋月熬好藥端了過來,葉淨就隨手接過:“阿舟,來喝藥。”
方才還有些神神叨叨的葉舟臉色頓時一變,起身就要走。
葉淨見怪不怪地攔住他,無奈又縱容:“阿舟。”
葉舟笑不出來了,他磨磨嘰嘰地端起藥碗,喝一口抿一下,
“兩位是?”葉淨臉上帶著點恰到好處的疑問。
“藥谷季遠之。”
“秦蕭。”
葉淨點點頭:“既然是阿舟的朋友那便是葉某的朋友,兩位不必拘束,有什麼需要同下人提便是。恰好過兩日是舍弟生辰宴,兩位若無急事可多呆幾日等生辰宴過後再走,自那件事之後,阿舟已經許久沒往家中帶過友人了。”
比起葉舟,葉淨顯然更精通人情世故,一句話又客氣又不動聲色地彰顯了兩人的特殊,讓人聽了心裡格外舒坦,連蕭子衿都不得不承認這位葉家家主對於人情往來的把握甚至遠超朝中多數大臣。
兄弟兩個雖是同父同母,性格倒是迥異。
季遠之沒說話,把視線投向了蕭子衿,顯然在等蕭子衿的回應,葉淨也不是沒眼色的人,只一眼就大概明白誰才是能做主的了,也看向了蕭子衿。
“大少既然如此說,”蕭子衿道,“那在下自然恭敬不如從命,這兩日便叨擾了。”
“秦公子客氣了,”葉淨轉頭去看葉舟,見他磨磨嘰嘰地抱著藥碗,都好一會兒了也沒喝兩口略為無奈,“阿舟,客人在呢。”
葉舟委實怕了他念叨,咬牙捏鼻子一口氣把剩下的全灌了進去,隨後一把將空了的藥碗塞到了葉淨手裡:“好了好了喝完了。”
葉淨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兩日夜間風大,春風你多看著點二少爺。”
“是,大少爺。”春風道。
葉舟腦殼都開始疼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倒也不用什麼都春風看著。”
秋月小聲告狀:“可前兩日大少去商鋪沒在家的時候二少你可喝了不少酒。”
葉舟:“……”
葉舟看了膽大的小丫鬟一眼,然而秋月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害怕,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廖神醫怎麼說的我看你是一點都沒放心上,”葉淨道也不意外,“對了,半月前淮河絲織紡的人來府中……”
“這些事情大哥你處理便是。”沒等葉淨說完葉舟就打斷了他。
葉淨皺眉:“淮河以北的到底是你——”
“好了好了,”葉舟道,“親兄弟幹嘛如此生分,你管著便是了。況且你也是知道的,我並不擅長這些,若是家業真交到我手裡呀,怕是不用半月我們兄弟就得去沿街乞討了。”
葉淨看他表情堅決,只得嘆了口氣,沒再提及。
兄弟倆閒話